对蝶舞出手,却将矛头指向了林平川。只见他身形暴起,一拳直取林平川面门。这一拳含怒而发,力道刚猛,带起一阵劲风。
林平川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就在拳风及体的刹那,他手中的筷子轻轻一拨一带。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接着是石虎凄厉的惨叫—他的手腕已被生生扭断,软软垂下。
“雄狮堂的人,就这点本事?“林平川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令人心寒。
石虎抱着断腕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而下,却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这一刻,朱猛猛地抬起头。他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尽数化为骇人的凶光,那张本就憔瘁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好!好!好!“朱猛连说三个“好“字,每个字都象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伤我兄弟,夺我所爱,今日我朱猛若再忍让,岂不愧对雄狮之名!”
他缓缓起身,反穿的熊皮袄在空气中荡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平川,里面燃烧着骇人的杀意。
“拔出你的剑。“朱猛的声音低沉如雷,“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动我朱猛的女人和兄弟!”
林平川缓缓抬眼,目光如电:“一个区区丧家之犬,又有何资格向我开口?”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这时,蝶舞突然站起身来。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却带着决绝的光芒。
“公子无需向他解释!“她的声音清脆如冰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转向朱猛,眼中带着决然之色:“请您自重。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
朱猛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蝶舞继续道,每一个字都象一把刀插在朱猛心上:“从前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虚与委蛇。如今我遇到了真正值得托付的人,还请朱堂主莫要再纠缠。”
她转向林平川,眼中瞬间盈满柔情:“我的心,我的人,从来都只属于林公子一人。”
最后,她看着朱猛,语气淡漠如陌路人:“请朱堂主忘了从前的事吧。那些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入朱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逢场作戏好一个逢场作戏“朱猛喃喃自语,突然仰天狂笑,笑声中却满是苍凉与绝望,“我朱猛为你倾尽所有,换来的竟只是一句逢场作戏!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进发出骇人的凶光,那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
“拔出你的剑!“朱猛的声音嘶哑如野兽咆哮,“今日你我,只能有一人走出这长安居!
”
整个酒楼顿时杀气弥漫。雄狮堂八十八名死士齐齐握住刀柄,刀锋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林平川依旧从容地坐在那里,轻轻握住蝶舞的手,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