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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为了钉鞋。
一想起钉鞋,朱猛的心莫名刺痛起来。
明明是苦寒风雪时分,朱猛却将衣襟拉得更开,仿佛想要让这刀锋般的冷风刺入他心里。
蝶舞,你会不会去为别人而舞?
朱猛尽量不去想她。
蝶舞的舞姿虽然令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可是现在却已被钉鞋的鲜血冲淡o
他发誓,绝不让钉鞋的血白流。
然而很快一股很轻,很轻的脚步声,轻而震动————
但就是这股脚步声,却是好似牵动了朱猛的心魂。
但朱猛却没有动。
因为他的全身仿佛都已僵硬,变成了一具已经化成了岩石的尸体。上古时死人的尸体。
很快林平川与蝶舞二人便携手踏入长安居,冷香园虽好,但待久了,再好的酒菜,都会失去了吸引力。
况且林平川很想看看接下来卓东来的计划是什么,用女人消磨男人的意志,让他在大战之前精神变得松懈。
这对于世间大多数男人而言,都是一个极为有用的办法。
林平川甚至也不例外。
但好在他已练成神照经,神照经真气本就是集天下之至纯,秉天下之至妙。
而他大成之后,只需稍稍运气,自身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有精神力气勃然而兴,沛然而至,甚至头发根上似乎均有劲力充盈。
且还不提他还兼具血刀经————
朱猛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他的目光望向了前方。
只见他曾经日思夜想的蝶舞,眼下正如同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摸样紧紧依偎在那个玄衫男子怀中,这一幕————
这一幕对于朱猛而言,无疑于最痛苦的一件事!
就在朱猛目光投来的瞬间,蝶舞似乎有所感应,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朱猛所在的方向。那一刻,她的目光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讶异。
朱猛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胸腔中跃出。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她还记得他!
然而那抹讶异转瞬即逝。蝶舞的目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朱猛,连一丝停留都没有,便又专注地望向身旁的林平川,嘴角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一瞬间,朱猛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虎目,此刻写满了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
任何一个男人都绝对忍受不了这一幕,绝对!
林平川自然早就感受到了朱猛的目光,但他根本毫不在乎,毕竟谁又会去一条丧家之犬计较呢!
林平川与蝶舞坐在了距离朱猛不远处的桌子上,蝶舞目光从来没有离开林平川半步,待店家上好酒菜后,蝶舞已细心为林平川斟满酒。
看着这一幕,朱猛心如刀绞,他宁愿自己现在就死掉,也不要目睹眼前会令自己痛苦的东西。
但他眼前还不能死!
就在朱猛强忍痛苦之时,他身后一个虬髯大汉猛地站起身来。这人名叫铁雄,是雄狮堂的老弟兄,曾多次见过蝶舞与朱猛在一起的场景。
“蝶舞姑娘!“铁雄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你可还记得我家堂主?可还记得当年在洛阳牡丹花下,你是如何
”
他的话未说完,朱猛猛地抬手制止:“铁雄,坐下!
7
朱猛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依然死死盯着蝶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铁雄不甘地瞪了蝶舞一眼,但还是悻悻坐下。整个酒楼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雄狮堂的众人无不怒视着蝶舞,仿佛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蝶舞却恍若未闻,依旧专心地为林平川布菜斟酒,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朱猛的心在滴血,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大仇未报,他不能因私情误了大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目光从蝶舞身上移开,重新聚焦在酒杯上。酒水中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那里面写满了痛苦与决绝。
起码在为钉鞋报仇之前,他必须忍耐。
酒楼内的气氛一时凝滞如冰。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另一个名叫石虎的壮汉猛地拍案而起,他是钉鞋生前的至交,此刻眼见蝶舞对朱猛的漠视,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好个忘恩负义的女子!“石虎怒吼道,“既然你负了堂主,就别怪我不客气!
”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