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川放开了蝶舞的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身旁的女子,轻声道:“你在后面等我。”
蝶舞乖巧点头,眼中满是对面前男子的信赖与浓浓爱意。她退后几步,目光始终追随着林平川的身影,不曾分给朱猛半分。风雪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寒意,却丝毫冷却不了她眼中炽热的情感。
看着这一幕,朱猛的眼睛已恶狠狠钉在林平川脸上,一双满布血丝的大眼仿佛化作一柄血淋淋的长枪。在他眼中,林平川已经死了—一因为他的心已经被这柄血枪刺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白气,如同被激怒的雄狮。
“我们去外面!”
林平川身形一动,飘逸若仙。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出现在满是风雪的长街上,衣袂飘飘,宛若谪仙。这轻功身法灵动异常,显是兼具古墓派武学精髓。
他的脚步在积雪上竟不留痕迹,仿佛一片落叶飘落水面,轻灵得不似凡人。
“好轻功!但希望你的剑,能如你身法那般快!”朱猛冷冽的笑声响起,下一刻他已出现在长街之上,与林平川遥遥相对。他的落地却截然不同,双足重重踏在积雪上,震起一片飞雪,气势磅礴如猛虎下山。
风雪如刀,刮在脸上生疼。长街两旁的店铺早已紧闭门窗,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将飞舞的雪花染成金色。
朱猛袒露的胸膛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林平川负手伫立,二人肃然对立,生死已决定于一瞬间。雪花落在他们肩上、发间,却无人伸手拂去。
朱猛右手摸向腰间,一柄四尺九寸长的金背大砍刀赫然在手。
刀背比屠夫的砧板还厚,刀锋却薄如纸。刀身在风雪中反射出冷冽的光芒,那是一柄饮过无数鲜血的凶器。
“你为何还不拔剑?”朱猛瞪大满是血丝的双眼。即便心头恨极,他依然保持着武者的骄傲。
“该拔剑的时候自然会拔剑。”林平川单手负后,语气平淡如古井无波。
“好!”朱猛怒目圆睁,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伴随着一声震天怒吼,大砍刀高高扬起。刀背上的金光与刀锋上的寒光,在雪光映照下亮得刺眼。这一刻,他全身肌肉绷紧,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刀光一闪,天地间仿佛忽然变成一片腥红。漫天风雪在刀光映射下化作无数金色光点,如焰火般从刀光中飞溅而出,与银白雪色交织出一幅凄艳残酷的画面。
这美震慑人心,令万物停滞。蝶舞只觉得心跳呼吸都已停止。她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虽然只是一瞬间,却仿佛永恒。天地间,唯有“死”才是永恒。
“好刀法!”林平川不禁赞道。
只听“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光如秋水般澄澈,却在出鞘的刹那泛起一层淡淡的赤芒一那是神照经至阳真气贯注剑身所致。剑身震颤,发出龙吟般的清响,在风雪中格外清淅。
朱猛的刀法霸道凌厉,刀势如长江大河般汹涌而来。他暴喝一声,金背大砍刀化作一道金色长虹,直劈林平川面门。这一刀蕴含着开山断流之威,刀风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林平川身形微动,竟在刀锋及体的瞬间化作数道残影。古墓派轻功“天罗地网势”在他手中使出,比当年小龙女更胜三分。刀锋穿过残影,劈在空处,将地上的积雪斩出一道深沟。
朱猛刀势不停,反手一撩,刀光如匹练般横扫。这一刀变化之快,力道之猛,观战众人无不色变。刀风卷起漫天飞雪,形成一道白色的旋风。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林平川终于出剑。
他的剑不快,却恰到好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点在刀身最不受力之处。“叮”的一声轻响,朱猛只觉一股灼热劲道自刀身传来,虎口一阵发麻。
“好内力!”朱猛大喝一声,刀法再变。这一次他的刀势更加凌厉,刀光如雪花般纷飞,将林平川周身要害尽数笼罩。每一刀都带着开碑裂石之力,刀风将周围的积雪尽数掀起。
林平川长剑轻振,剑尖颤动如灵蛇吐信。他的剑招看似简单,却总能后发先至,每每在朱猛刀势将发未发之际,剑尖已经指向其必救之处。这正是独孤九剑的精髓—料敌机先,攻其必救。
两人转眼间已交手十馀招。朱猛的刀法越来越狂猛,刀光如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林平川的剑却始终如中流砥柱,任你狂涛骇浪,我自岿然不动。他的身形在刀光中穿梭,如鬼似魅,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就在朱猛刀势将尽未尽之际,他突然使出一个精妙变招,手腕诡异一扭,大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刀锋直取林平川咽喉。
这一变招出人意料,刀势凌厉无比。观战众人都不禁为林平川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