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叫小沉叔的,他偏要让我喊哥,月满知道了得追着我打!”
月满可是把沉淮屹沉淮峥当小弟的,他这不是平白无故大了月满一辈吗?她能甘心?
舒窈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钱票给舒胜丰:
“胜丰,你去前头国营饭店吃个饭,这里我来。”
舒胜丰摇头,跟他奶一个表情,跟瞅败家子一样:
“我带了干粮,就着水吃就成。”
他在这儿得多少天,哪能天天吃饭店?
地主老财都不敢这么奢侈!
“你在我这儿我能让你啃大饼?”
“你吃完再给我打一份,我懒得再回去做饭了。”
“别省,给自己打份肉菜。”
舒窈把钱票塞进他兜里,推着他往外走。
等他走后,舒窈调侃地望向沉仲越:
“哥?啧,你也真好意思强迫人家胜丰这么喊。”
沉仲越理直气壮:
“反正他们不应该喊我叔。”
真论起来,得喊姐夫,前姐夫也是姐夫。
舒窈将饭盒、搪瓷缸一一从网兜里拿出来,打开搪瓷缸的盖子把鸡汤递过去:
“中午怎么就只喝了米汤?”
沉仲越可怜兮兮:
“疼,不想吃东西。”
见舒窈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又立马找补:
“现在没那么疼了,想喝。”
其实还是挺疼的,麻醉退了之后,伤口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但看见窈窈,伤口也可以不疼。
舒窈把搪瓷缸端到他面前,举着,示意他自己用勺子喝汤,
沉仲越极其缓慢地举起完好的右骼膊,有些遗撼地看了它一眼,
唉,怎么偏偏它就没受伤呢?
划道口子也好啊!
他郁闷地给自己喂了一口鸡汤,
唔,有点腻,一股子鸡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