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刚跨出大门,便径直朝老穆走去,双眼通红:“你这混帐东西,全特么怪你!都是你!你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竟害得我兄弟这般送死?你竟还说这只是个普通巡警?”
他冲上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似乎要将刚才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他身上。老穆不断地哀求着,他被五花大绑着,连抬手护头都做不到,只能被两个打手架着,成了韩庆奎的活沙包。
“去他娘的巡警!”韩庆奎双眼通红,拔出枪便朝他连开数枪,“你真当我是瞎子?到现在还敢骗我?去死吧!”
瞬间,老穆胸口便飙出好几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般死去。
秦德富等人全都被吓傻了,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煞白。师爷快步走上前,瞥了尸体一眼,压低声音道:“奎爷,您怎么能在这儿杀人呢?这对您名声不好。”
说着,他朝警局门口示意了一下。
“现在谁还特么管什么名声?”韩庆奎猩红着眼,咬牙切齿,“师爷,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里面那混蛋手里有枪,枪法还这么准,我们怎么拿下他?不弄死这个狗娘养的,老子今天这口气就出不了!”
韩庆奎眉峰紧锁,眼底凶光更盛,纵是亲手结果了老穆,胸中那口憋了许久的恶气也未曾消散半分。
“奎爷,小的这就去调人?”刀子刚壮起几分胆气,又凑上前来主动请缨,“咱们这么多兄弟,还怕拿不下他?”
韩庆奎却未接话,反而沉声问道:“刀子,方才折了多少兄弟?”
“奎爷,刚折了五个。”
刀子扫视四周,忙不迭应道,“前后损了三杆枪,眼下能打的枪手还有七八个。”
师爷瞥见这番折损,脸色骤变,急道:“奎爷,那厮凶悍得紧,咱们摸不清他手里还有多少弹药。实在不该再让兄弟们拿命去填了,得用计谋才是上策!”
韩庆奎闻言环顾四周,这一进一出,手下已少了五分之一的人手。再加之先前张二宝带的那批人,光这半日功夫,他便折了十几个兄弟。
想到此处,他火气也稍稍压下去些,沉声问道:“那咱们该怎么用计?”
师爷目光立刻投向秦德富,缓声道:“既然这姓陈的在警局当差,秦德富定然晓得他的底细。不如问问他,陈寻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抓了他的家人,我就不信他还能这般硬气!”
这话一出,韩庆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伸手摩挲着腰间的枪柄,冷笑道:“师爷这招够狠。去,把秦德富叫来——我倒要看看,这陈寻的软肋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