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过来!”韩庆奎抬手一招,两名手下立刻架着秦德富的骼膊,将他推搡到跟前。
“秦德富,还用我再重复一遍问题吗?”他眯起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那小子的住处在哪儿?”
“立刻把他家里人全给我押过来。”
秦德富心里直发毛,怎么什么事都摊到他头上了?但要说陈寻住在哪儿,他确实不清楚。他咽了口唾沫,赔笑道:“奎爷,您这真是冤枉我了。我当真不知道他住哪儿啊!要不您问问其他人?他们兴许知道。”说罢,他的目光扫向周围一众黑皮——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强。
正当其他黑皮暗自咒骂时,一个平日与王金发交好的黑皮突然起身,声音发颤:“奎……奎爷,我、我知道姓陈的住哪儿!”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都暗自松了口气。韩庆奎冷着脸问:“哦?你知道在哪?”
这人忙不迭点头,满脸谄笑:“对,对对!我跟那小子素来不对付,早就摸过他的底。他家还有个妹妹,今儿中午还来过呢!”
韩庆奎满意地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很好。那现在就由你带路,刀子,你带几个兄弟跟着,把他家里人给我绑过来。我要让那小子跪着出来求我!”他此刻对陈寻的恨意已到了极点——他韩庆奎在四九城混了这么多年,带着这么多人,竟连个普通黑皮都拿不下?这事若传出去,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明白,奎爷!”刀子应了一声,随即招呼了几个兄弟,在这名黑皮的引领下,一行人朝南锣鼓巷方向去了。韩庆奎看着瞬间少了一半的人,心里也有些发虚,忙对佝偻着腰的师爷道:“师爷,你速速回去一趟,再招呼些兄弟过来。”
“好的奎爷,我这就去。”师爷弯着腰,匆匆找了辆人力车,火速回去搬救兵了。
而此时的警局内,却是另一番景象!陈寻撂倒几个打手后,没想到韩庆奎竟如此怕死,没交手几个回合就退了出去,还把秦德富等人全带走了。他观察片刻后,在警局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这倒省了他不少事。
将五具尸体仔细搜刮一遍后,他缴获了三把盒子炮,此外,这三个人身上还带着三四十发子弹。这大大充实了他的子弹储备,也让他对再坚守几小时更有信心了。不得不说,这签到得来的“枪械大师”技能实在太实用了,直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现在算算时间,猴子他们应该也快到良乡了。而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料——猴子两人一到良乡,将东西上交后,立即就见到了当地的负责人。
可在四合院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当刀子等人冲进去时,院里的一众人全都愣住了。刀子扯着嗓子吼道:“谁来告诉我,陈寻住哪间屋?!”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硬闯我们四合院!”
易忠海领着众人刚从后院冲过来,话音未落便被人狠狠踹中小腿,跟跄着跌倒在地。
“少废话!老子问的是那陈狗住哪间屋!”持枪的刀子扯住他衣领,枪口抵住太阳穴,嗓音阴冷得象淬了冰,“再敢装糊涂,信不信崩了你?”
枪管寒光闪过,整条巷子瞬间鸦雀无声。几个胆小的妇人死死捂住嘴,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抽泣;连平日最会撒泼耍赖的贾张氏,此刻也缩在墙根,恨不能把自己揉进砖缝里。
“他……他们是韩庆奎的手下!”许富贵媳妇突然颤巍巍开口,却被丈夫一把捂住嘴。刀子目光扫来时,两口子抖如筛糠,恨不得当场消失。
“你,出列!”刀子用枪管戳了戳许富贵胸口,“既然认得我们,就该知道抗拒的下场。陈寻住哪屋?家里还有谁?”
许富贵牙齿打战,连话都说不利索:“大、大人!这、这事儿跟我们无关啊……”
“无关?”刀子反手甩了他一耳光,狞笑道:“老子只问陈寻住哪!再敢支支吾吾,先崩了你!”
黑皮毛翔凑上前帮腔:“对!谁敢藏着掖着,就是跟奎爷作对!局长说了,包庇者同罪!”
许富贵媳妇终于回过神,指着阎家对门厢房颤声道:“那、那就是陈寻的屋……他平时就住这儿!”
刀子眯眼扫视前院,目光如鹰隼般掠过众人。杨瑞华忙摆手解释:“真没他家人!我们都是邻居,就住隔壁院!”
“听说他还有个妹妹?”刀子枪口微抬,杨瑞华立刻摇头:“中午瞧见她出门了,至今没回来!”
贾张氏等人赶紧附和:“是是!那丫头片子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没见人!”
刀子冷笑一声,枪口重重戳向地面:“最好别耍花样!否则,让你们全院鸡犬不宁!”说罢挥手示意手下撞门。
两个打手猛踹那扇老旧木门,“哐当”一声,门闩断裂。可不过片刻,两人便空着手出来:“刀爷!屋里没人!”
刀子骂骂咧咧踹了脚门坎:“邪了门了!老子带人抓他,他倒先跑没影了?”
刀子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象淬了寒光的刀刃,直戳人心脏。
他最终还是将目光钉在了易中海等人身上,冷声开口:“那陈狗除了妹妹,还有没有别人?这院子里,他和谁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