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进去,再没出来过!”
韩庆奎闻言暴怒,抬脚猛踹老穆胸口:“还敢说不是你害的?”
“师爷!让兄弟们集合!”
“都跟我去警局要人!”
师爷忙劝:“奎爷,这怕是不妥!”
“咱们下午还有要事……”
“放屁!”韩庆奎拍案而起:“还有什么事比二宝的安危重要?”
“都给我滚出去集合!”
“若我韩庆奎的兄弟在四九城遭了毒手,我还混个屁!”
师爷无奈,只得出去召集人手。
韩庆奎又指着老穆喝道:“来人!绑了他!”
“敢耍我兄弟?我要当着那群黑皮的面,亲手宰了他!”
两个壮汉立刻扑上,根本不容老穆分辩,七手八脚捆得严严实实,连嘴都堵了个结实。
片刻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杀过去。
“不好出大事了!”
“韩庆奎带人杀过来了?”
“人到哪了?”
“楼……楼下!”
林贺牙齿打颤,手指颤巍巍指向窗外,“二三十号人,都、都涌进大院了!”
“你们谁是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未落,已有几人如受惊雀儿般四散奔逃。
“站住!再跑崩了你们!”
韩庆奎的二把手刀子抽出腰间驳壳枪,朝天“砰砰”两枪。
枪响如定身咒,黑皮们瞬间僵在原地,有的抱头蹲下,有的抖如筛糠:“不关我们事!真不关我们事啊!”
秦德富再也藏不住,急匆匆跑下楼来,脸上堆着笑:“奎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谁惹您动这么大的火?”
韩庆奎斜睨他一眼,手下立刻将五花大绑的老穆推到跟前:“你是这儿的头儿?我也不绕弯子——这王八蛋是你们警局的吧?他说二宝带人来了这儿,人呢?把人给我交出来!”
秦德富喉间发涩,刚要开口,旁边一个黑皮突然尖叫:“奎爷!二爷他们……他们全被杀了!凶手就在后面刑讯室!”
韩庆奎猛地转身,双目圆睁似要喷火:“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那黑皮跪着往前爬了两步,“二爷是来找陈寻的,结果被那小子偷袭,全……全没了!尸体和那小子都在刑讯室!”
韩庆奎转头盯住秦德富,咬着牙冷笑:“好你个秦德富,还敢瞒我?等下再找你算帐!”他冲师爷一挥手,“守住大门,一只苍蝇都别放出!其他弟兄跟我走——我要让那小子生不如死!”
手下们齐声应和,分头行动。秦德富僵在原地,脸色比死了三天的人还难看。
林贺刚凑到他身边想说点什么,刑讯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如炒豆般炸响,方才还气势汹汹冲向刑讯室的打手们,此刻又如潮水般退却。韩庆奎被簇拥在中间,脸色惨白如纸,跟跄着退回来时,后背已湿透一片。
“秦德富,你这混帐东西,竟没提前说那家伙手上有枪!”
韩庆奎暴怒地吼叫着,大步冲上前来。他这次虽带了二十多个手下,可只有一半人手里有枪——剩下的要么空手,要么只带着短刀。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中,瞬间放倒了三个手下。
好在有人簇拥着他,没让他冲在最前头,否则现在倒下的可就是他了。
“奎爷,你……你也没问过我啊!”秦德富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屈——他奶奶的,谁都要来怪他。之前陈寻怪他,还抢走了他的枪;现在韩庆奎也来怪他,怪他没提前提醒。不管他怎么做,都是错。
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后院的枪声由远及近,愈发密集起来。转头望去,那几个负责断后的枪手竟也狼狈地退了出来——两个没来得及撤退的,竟直接倒在他们眼前。
“奎……奎爷,快走啊!”
刀子刚才冲得最猛,此刻脸色惨白地退回来,狼狈不堪,“那混蛋枪法准得很,马上就要杀出来了!”
“撤,撤,先全部撤出去!”
韩庆奎瞥见办公楼那边一闪而逝的身影,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拔腿就跑。他的手下们押着秦德富,呼啦啦地全往大门口涌去——方才有多嚣张,此刻便有多狼狈。
守在大门口的师爷看着他们逃也似的跑出来,满头雾水:“奎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爷,你不知道啊!”
刀子跟着韩庆奎逃出警局后,才稍稍松了口气,“里面的那个混蛋,手里竟然有枪,而且枪法奇准无比,几枪就放倒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若不是跑得快,早特么交代在那儿了。”
“什么?里面竟有这样的狠角色?”师爷大惊,“他们有几个人?”
“哪有什么几个,就特么一个啊!”
刀子哭丧着脸说,“一个就差点要了我老命。”他以往在这四九城里,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否则也不会成为韩庆奎的二号打手。可刚才眼见自家兄弟接连倒在自己面前,他也慌了神,瞬间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韩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