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我那钱不留着没用呢。”“你的钱留着做嫁妆吧,”我没看她,继续对晓棠爸说,“这钱的问题我来解决。”晓棠爸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你真能解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你尽管挑最大的房子。”我拍了拍胸脯。
晓棠妈送走邻居,重新坐回桌上,看着我问:“儿子,你真能解决?这两年你发财了?”“没发财,但赚了点,买房应该没问题。”我笑了笑,“大概需要多少?”“哥,你别吹牛了,”晓棠还是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两年前身无分文现在二三十万轻描淡写的?我不信。”“木子不是那样的人,”晓棠爸替我说话,“估计是遇上好机遇了。”“还是爸懂我,”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个人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完年你就签,要多少钱跟我说一声。”“恐怕要二三十万呢。”晓棠爸犹豫着说。“没问题,五十万之内都能解决,超过这个数,我就不敢保证了。”我放下酒杯。
晓棠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真能拿出五十万?”“别小瞧你哥,”我看着她,“你跟我一起做过事,还不知道我做事的性子?”晓棠爸高兴得又开了一瓶绍兴酒:“那真是太好了!总算能放宽心了!来,今天咱们喝尽兴!”
这顿饭从下午四点一直吃到晚上八点,我坐得屁股都麻了,腰也酸得厉害。晓棠妈看出来我累了,劝晓棠爸:“老头子,别喝了,明天再喝吧,让儿子女儿出去散散步,年轻人坐不住这么久。”晓棠爸眯着眼睛,脸上带着醉意:“好,不喝了,我也快醉了。你们出去逛逛,我们收拾桌子。”“我出去开个房间,”我站起身,“今天酒喝多了,不敢开车。”“别去浪费钱了,”晓棠妈连忙说,“就在家里睡。”我看了看她家的房子,一共就两间卧室,忍不住问:“就两间房,我睡哪?”“你们兄妹俩睡一个房就行了。”晓棠妈说得理所当然。“那不行。”我连忙摆手。
晓棠爸大概是喝迷糊了,也跟着说:“我们小时候在老家,兄妹都睡一个房,这有什么不行的?听爸妈的,就一个房。”我转头看向晓棠,她抿着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我弃权。”“就这么定了!”晓棠爸一拍桌子,“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钱要花在刀刃上,别浪费。”我真是服了这一家子,也没再反驳。晓棠挽着我的胳膊,笑着说:“那我们出去走走,去西湖影院看场电影好不好?”“好。”我点头答应。
晓棠妈一听,也来了兴致,对晓棠爸说:“我们几十年都没看电影了,我也想去。”“我不去,走不动,要去你自己去。”晓棠爸摆摆手。“妈,”我接口道,“我们先一起收拾桌子,等下一起去。”
收拾完桌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西湖影院。晓棠选了一部喜剧片,影院里坐满了人,笑声此起彼伏。晓棠靠在我肩上,看得很投入,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晓棠妈坐在旁边,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跟着笑几声。看完电影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晓棠妈煮了一锅汤圆,端到桌上:“来,吃几个汤圆,团团圆圆。”
晓棠爸也从隔壁邻居家打牌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今天运气好,赢了一包烟钱。”四个人围着桌子吃汤圆,热气氤氲,暖融融的。晓棠妈突然问:“儿子,你买的什么车?是小轿车吗?”“是啊。”我点点头。“能坐几个人?”她又问。“五个。”我说。她转头看向晓棠爸,眼睛里带着期盼:“老头子,我们明天回一趟诸暨老家好不好?很多年没回去了,我妈该骂我了。”
晓棠爸看向我,语气带着试探:“木子,你有时间吗?”“有,”我回答得很干脆,“反正过年都放假了,回家也没什么事。”“那明天辛苦你,我们一起去一趟?”晓棠爸问。“行。”我喝了一口汤圆汤,暖意从胃里散开。
窗外的鞭炮声零星响起,年味越来越浓。晓棠靠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汤圆,轻声说:“哥,明天回老家,我带你去看我小时候回老家常去的那条河。”“好。”我看着她眼里的星光,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年,似乎比我想象中要热闹得多,也复杂得多。我不知道这样的相处会带来什么,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一家人的笑脸,我只能顺着命运的河流,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