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常出差昆山、南通,就少了往来。”
话音刚落,晓棠爸爸的声音抢了过来:“木子啊,再忙也得回个信、通个电话,花不了几分钟的。”
“知道了叔叔,以后我注意。”我应着。
晓棠抢回手机,语气里带着点疑:“刚才开免提了,我都听见了——你怎么知道我出差南通?我从没跟你说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口圆:“可能是我顺口说错了,你没去过就算了,别计较。”
“电话里说错地方也正常。”晓棠妈妈在旁边劝。可晓棠没挂电话,我听见她跟她妈说:“不是的,他话里有话,肯定是我同事传了什么,所以他才对我冷淡。”
我握着手机没作声,听着那边的动静。晓棠的声音带着点委屈:“我同事三个月前去过深圳,你们带的咸肉,我让她带给木子了。可她自己跟男朋友分手了,看我们好就不爽,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
“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住。”她妈说,“木子不是那样的人,他会分辨。”
“我也有责任……”晓棠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哭腔,“之前有个南通人追我,又是写情书又是送花,我都扔垃圾桶了。同事捡到情书问我能不能帮她介绍,我说‘你认识他,怎么不自己说’,还跟她说那男的看着恶心。可这事我没跟木子说,我想反正我不理,没必要生事……可同事肯定添油加醋说了,自从她去过深圳,木子就没主动联系过我。都是我不好,让他误会了,他肯定恨死我了……妈,我该怎么办啊?”
“我跟你去深圳找他,说清楚不就完了?”她爸的声音透着急。
“你们不了解他。”晓棠哭着说,“这段时间他的qq回复,都不像他自己写的——我说东他说西,聊以前的事还会说错,肯定是有人用他手机。所以我这几天都不发qq了。”
“什么qq?”她妈没听懂。
“就是能传信息的,跟短信一样不花钱。”她爸解释,“听说qq号能被偷,说不定木子的号被偷了?”
“不可能,他的密码我知道,我登过,没改。”晓棠说,“肯定是他允许别人回的。”
“那会是谁?同事?”她妈问。
“都是半夜十一二点回的。”晓棠的声音更急了。
“这就复杂了……”她爸叹了口气。
“我再打过去问!”她妈说着,我听见手机被拿起的声音,赶紧挂了电话。
谢莉一直盯着我,没说话,直到我挂了手机,才轻声问:“刚才……你在听什么?”
“等个人接电话,没等来,就挂了。”我把手机扔在桌上,“等会儿要是再有人打,你帮我接,就说我喝醉了。”
话刚说完,手机又响了。我把手机推给谢莉,她接起来,声音很稳:“你好,木子喝醉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顿了顿:“我是谢莉,我们在聚餐。他刚才心情不好,一瓶红酒一口干了,现在醉得厉害。”
“木子一瓶酒不会醉的。”我听见那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是晓棠妈妈。我赶紧对着谢莉比了个“五”的手势。
谢莉立刻接话:“他之前已经喝了五瓶了,一共六瓶,实在扛不住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谢莉看着我,有点无奈:“你平时很会喝酒吧?那阿姨……嗓门真大。”
“是我妈,人不凶,就是嗓门亮。”我拿起酒杯,跟她碰了碰,“来,继续喝。”
她只抿了一小口,有点为难:“我只能小口喝,从没喝过一杯的量。”喝到半瓶时,她整张脸都红透了,我赶紧夺过她的杯子:“不喝了,再喝该醉了。”剩下的半瓶,我自己喝了。
回她住处时,她走路都有点晃,却笑着说:“从没喝过这么多酒,这酒好甜啊。”
“以后不给你喝了,你体质不适合。”我扶着她往卧室走,“头晕吗?”
“不晕,就是腿软。”她想挣开我去卫生间,“我要冲凉上床。”
我赶紧拉住她:“刚喝完酒不能洗热水澡,酒精会上头。先躺会儿。”我把她扶到床上,她却以为我要做什么,脸更红了,小声说:“还没洗呢……”
“想什么呢?”我敲了敲她的额头,“先歇着,我去给你泡茶。”翻了翻厨房,没找到茶叶,我问她:“钥匙在哪?我下去买。”
她指了指床头的包,我拿了钥匙下楼,买了立顿红茶、醒酒茶,还顺带买了个烟灰缸——刚才在菜馆想抽烟,没好意思。
回到房间,我用碗泡了茶递她:“先喝这个,解解酒。”我自己也泡了碗红茶,坐在床边陪她。她喝了半杯茶,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睡着了。我帮她盖好被子,走到窗边坐下,掏出烟点上。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墙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带。烟雾缭绕里,我忽然想起以前跟晓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