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留你?”
“是啊。”我故意逗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留不留?不留我可真走了。”
话音刚落,她就扑过来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不让你走,陪我。”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软了些:“把我当男朋友了?”
她在我怀里笑:“还真有这种感觉……我们是不是热得太快了?”
“说不定上辈子就是情人呢。”我低头,她刚好踮起脚吻我,唇瓣温软,带着点刚才药片的苦味。我们抱了好一会儿,我才松开她:“又该吃晚饭了,刚好认识一整天,今晚我请客,算庆祝。”
她拉着我往外走,我笑:“别去茶餐厅了,吃炒菜。你定地方?”
她皱着眉想了会儿:“我从没在深圳吃过饭店,不知道哪儿好。”
“那简单。”我拉着她走到路边,看到出租车就招手。坐上车,我跟司机说:“找家清静点的饭店,麻烦了。”
司机想了想:“有一家,你们跟我来。”车子在车站附近停下,面前是家挂着“石库门菜馆”招牌的店。“看你像江浙人,”司机说,“这儿是江浙菜,应该合胃口。”
我付了钱,门童立刻迎上来,把我们引到二楼靠窗的桌位。我帮谢莉拉开椅子,自己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门童很快拿来椅套套好。“你也把外套脱了吧,暖和。”我对谢莉说。她脱了外套递过去,门童也细心地套上椅套,又递来菜单去泡茶了。
我把菜单推给谢莉:“你点,想吃什么就点。”
她翻了一遍,却把菜单推回来,声音有点小:“我们换一家吧?”
我愣了愣:“江浙菜不合胃口?”拿起菜单一看才明白——最便宜的菜也要128元,她是怕花钱。
我又把菜单递回去,指尖敲了敲纸面:“随便点,这价格在我们家乡很正常,不贵。”
“你是浙江人?”她眼里亮了亮。“嗯,刚才司机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笑。
她这才松了口气,指着菜单:“那我要松籽桂鱼,听说浙江的这个很有名。”“行。”我点头,“再点两个,两个人三个菜够了。”
“想点个辣的……”她翻了半天,没找到川菜,只好说,“那要大闸蟹吧。”我又加了份糖醋排骨、文蛤炖蛋,最后添了盘菜心。
店员过来问酒水,谢莉脱口而出:“啤酒吧。”店员看向我,我想了想:“来支威龙1992干红。”
店员转向谢莉,有点不好意思:“美女抱歉,我们这儿没有啤酒。”
“那换支干白吧。”我补了句。店员收走菜单,谢莉立刻凑过来,声音紧张兮兮的:“那酒多少钱啊?”
“大概四五百吧,进价也就180。”我随口说。
“你怎么知道?”她瞪大眼睛。“以前常喝。”我拿起茶杯抿了口。
“这也太贵了!”她压低声音,“我们俩今天说不定要花超两千,不值得。”
“跟你一起吃,再贵也值。”我笑,“况且又赶上阳历年,算过节了。”
她还在心疼,手抚着胸口叹气:“我一个月才挣2800,这一顿饭,我得饿一个月。”
“又不要你买单,心疼什么。”我捏了捏她的脸,她才勉强松了眉。
酒很快送上来,服务员问要不要开,我点头:“拿个醒酒杯。”刚开始谢莉还有点拘谨,喝了两杯干白,脸颊泛着红,话也多了起来。她聊起成都的家,聊宽窄巷,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逛,巷口有家糖油果子超好吃。”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阿玲。“回来吃饭吗?”她问。“不了,在外面。”我看了眼谢莉,捂住话筒问:“我今晚回去吗?”她立刻摇头,眼神里带着点恳求。我对着电话说:“明天回,今天跟深圳的朋友喝酒,肯定要晚。”
刚挂了阿玲的电话,手机又响了——是晓棠。
“新年好啊!”我先开口。
晓棠的声音带着点嗔怪:“新年都快过了才说?这话不是该早上睁眼就跟我说吗?”
“怪我,昨晚忙到一点多,今天醒都下午了,事一耽搁,连日子都忘了。”我故意没说破“你也没跟我说”,晓棠聪明,肯定听得懂。
果然,她软了语气:“新年好,我也说晚了,对不起。”
“没事。”我问,“今天回杭州了吧?”
“嗯,正跟我爸妈吃饭呢,还聊起你了。”她说着,突然喊,“你自己跟我妈说!”
我听见手机“咚”地砸在桌上,过了几秒,传来晓棠妈妈的声音,带着点担忧:“木子啊,我们家晓棠这次回来,天天愁眉苦脸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阿姨,我们就是好久没联系了。”我放柔声音,“这段时间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