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牛肉焖在锅中,羊肉煮至七成熟,便着手制作狮子头。买来的肉末被绞得太碎,我又切了些五花肉丁混入,再加入油条、荸荠和鸡蛋拌匀摔打致粘稠,随后开始炸丸子。转身时,发现晓棠已趴在桌上睡着。冬季的深圳带着几分凉意,我怕她着凉,本想抱她进房间,又担心吵醒她,便取来新买的羽绒服给她披上 。
角落里一台旧冰箱引起我的注意,原以为早已废弃,拉开门却发现仍在工作,这让我放下心来——今日买的菜太多,深圳的冬天不算冷,生怕食物变质。我把烧好的牛肉、大部分狮子头(留了四个现吃)、分装后的红烧鸭依次放进冰箱冷藏,又将童子鸡放入砂锅干烧,最后炒了盘青菜。此时已过五点,该准备晚饭了,我把菜一一摆上桌,就听见晓棠嘟囔:“好香,真好吃。”我以为她醒了,转头却见她毫无动静,想来是闻到香味在做美梦。
我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问:“要喝点酒吗?”没想到这话竟把她叫醒,她猛地抬头,眼睛睁得溜圆:“要喝!”身上的羽绒服都滑落到地上。我笑着调侃:“你呀,真是个小酒鬼,睡着了听到酒就醒了。”“我梦到这些菜了,太丰富了,我去买酒。”她刚要起身,又满脸痛苦地坐下,我慌忙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拍了拍腿心:“针在扎,腿麻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睡着了。我让她站起来,用双手帮她按摩片刻,她说不麻了,转身就要去买酒,我叮嘱她慢点走,小心台阶。可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我真傻,打个电话让小店送过来就行。”说着便找出小店的号码拨了过去,我趁机说:“我去下卫生间。”
洗了把脸,我才清醒些,只觉浑身乏力——昨晚没休息好,白天赶车、洗菜、做菜,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从卫生间出来时,老板娘已把酒送来,竟是一整箱12瓶加饭酒。“怎么送这么多?”我疑惑道。“是林小姐让送一箱的。”老板娘笑着说。我看向晓棠:“你又想喝醉啊?”“过年了,怕老板娘停业。”她一边给老板娘付钱一边解释。老板娘接过钱补充道:“确实,我们明天中午停业,初五才开门。”晓棠立刻说:“那再搬一箱上来!”我本想拦着,转念一想酒不会坏,存着烧菜也能用,便没再多说。
酒一到,晓棠就开了两瓶:“今天在我家,我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我们一人一瓶怎么样?”“听主人的,我忙了一下午,也该奖励自己一杯。”她笑得格外开心:“今天辛苦老公了。”“别一口一个老公,万一叫顺了,在外人面前脱口而出可不好。”我劝道。“那又怎样?我们都睡在一起这么久了,和夫妻有什么区别?”她理直气壮,我竟无言以对,只能说:“开吃吧,今天是小年,祝我的丫头越来越漂亮,干杯!”她摸着肚子:“肚子好饿,先吃点菜。”夹起一个狮子头送进嘴里,惊呼:“这肉圆真大,又松又鲜又香,我从没吃过这样的!”“这是苏北菜,叫狮子头。”她又夹了片牛肉:“哇,也好吃,香还咬得动。”接着啃起鸡腿:“这是烧鸡吗?”“不是,是干锅鸡。”她拿起鸡爪啃着:“这个下酒最好,我爸看到肯定要跟我抢。”“想爸了?”我问。她眼神里满是思念:“说心里话,是有点想。”“想就打个电话问个好。”“年初一再打,到时给爸妈拜年,今天我要专心陪老公过小年。”听着她一口一个“老公”,我虽觉得别扭,却没阻止,怕她胡思乱想 。
一瓶酒喝完,晓棠看向酒箱,我知道她还想喝,可我眼皮沉重,便说:“今天太累了,少喝点,明天不醉不休。”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收拾完桌子,晓棠去洗碗,我把剩下的鸡放进冰箱——其余的菜基本都被我们吃完了。她洗完碗,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吃得太饱了,洗碗时肚子胀得难受,我们下去散散步消化一下吧?”“行,逛一会儿就回来。”
出门后,路边有人摆着卡拉ok摊,二元钱一首歌。晓棠问:“要唱两首吗?”“不了,这里太杂,万一遇上小混混就麻烦了。”她一听“小混混”,立刻拉着我走:“那我们不去,要么去看录像?”“录像厅人更杂,要不我带你去看电影吧。”她拍手欢呼:“太好了!你还没约过我看电影呢,小说里都说男女刚谈恋爱,都是从看电影摸小手开始的。”我被逗笑:“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迫不及待钻进我怀里,我都来不及请你看电影。”“啊,你笑话我!”她伸手捶打我的胸口,我顺势抱住她:“那今天补偿你,看两场电影再回去。”我们坐车去了荔枝公园旁的深圳大剧院 。
看完两场电影已是深夜十二点,公交早已停运,我们打车回了宿舍。到家后准备冲凉,晓棠突然说:“太晚了赶时间,我们一起冲凉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进了冲凉房:“帮我擦擦背,有点痒。”她脱了衣服挂在门后,催我也快点脱,见我不好意思,便伸手来帮我解扣子。我连忙说:“我自己来。”她却不依,又要来脱我的裤子,弄得我脸颊发烫,身体也泛起异样。她用温水打湿身子,把毛巾递给我,双手撑在洗脸盆的石板上,弓起背。我起初轻轻擦,她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