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歌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人,心中念头飞转。
跟她走?
这个女人,神秘,危险,而且对自己明显另有所图。
跟她走,无异于与虎谋皮。
可是不跟她走,留在这里,下场只会更惨。
大荒城的元婴老祖,再加之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血河宗。
他虽然对自己这具分身的实力有自信,但也不认为,自己能从一个元婴修士坐镇的城池里,杀出一条血路。
“你为什么要帮我?”李牧歌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
“帮人,就是帮自己嘛。”
苏观澜咯咯一笑,那声音媚到了骨子里,
“你神魂里,不是也被我种下了‘媚种’吗?
你要是死了,我也会受到反噬的。
同样的道理,我也不想你留在我神魂里的那道讨厌的刀气,天天折磨我。”
她说着,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轻轻点向李牧歌的胸口。
“所以,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即将触碰到李牧歌的皮肤。
李牧歌却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手指。
“去哪里?”他问道。
“一个安全的地方。”苏观澜也不在意,收回了手指,“至少,比这里安全。”
她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完全呆住的鹰七和方清源,说道:
“不过,我只能带你一个。这两个拖油瓶,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
李牧歌眉头微皱。
鹰七是百巧岭的妖,他不能不管。
他转头对鹰七说道:“你现在立刻出城,不要回头,直接回百巧岭,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大王。”
“可是护法,您……”鹰七急道。
“这是命令。”
李牧歌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留在这里,只会是累赘。回去告诉大王,就说我被血河宗陷害,暂时需要躲避一阵,让她不必为我担心。”
鹰七咬了咬牙,他知道李牧歌说的是实话。
自己这点修为,留下来也帮不上任何忙。
“是!护法您多保重!”
他重重地对李牧歌行了一礼,然后看准一个方向,化作一道青光,趁着城门口的守卫还没醒来,飞快地溜了出去。
至于方清源……
李牧歌看了他一眼。
这向导虽然市侩,但人还算不错。
他弹出一枚丹药,落入方清源手中。
“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忘了。这颗丹药,足够你突破到筑基中期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还在发愣的方清源,对苏观澜说道:“走吧。”
苏观澜满意地笑了笑。
她很欣赏李牧歌这种杀伐果断的性子。
她素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雾气将两人包裹。
下一秒,两人便如同融入了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当两人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处一间装饰得极为奢华的闺房之中。
房间里点着不知名的熏香,闻之让人心神宁静。
四周挂着粉色的纱幔,一张巨大的象牙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
“这里是?”李牧歌环顾四周。
“我在大荒城的落脚点。”
苏观澜慵懒地在床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放心,这里很安全。城主府的人,绝对找不到这里来。”
她端起酒杯,对着李牧歌遥遥一敬。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李牧歌走到桌边,在她的对面坐下。
“谈什么?”
“合作。”苏观澜放下酒杯,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为什么要帮你?”李牧歌反问。
“因为只有我能帮你解决身上的‘媚种’。”
苏观澜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李牧歌沉默了。
他识海中的媚种,虽然被他压制着,但终究是个隐患。
而苏观澜神魂中的刀芽,更是霸道无比,时时刻刻都在用虎魄刀意侵蚀着她的神魂。
若不拔除,时间久了,轻则修为倒退,重则神魂崩溃。
这确实是一个无法拒绝的交易。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李牧歌问道。
“很简单。”苏观澜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