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所有准备出城的修士都被拦了下来,脸上写满了不解和烦躁。
“搞什么?为什么不让出城?”
“就是啊,我还有急事要办呢!”
“命案?什么命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面对众人的质问,那金丹期的城卫军将领面沉如水,冷冷地说道:
“城主府办案,所有人配合调查!谁敢喧哗,一律按同党论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抱怨声立刻小了下去。
城主府,那可是大荒城的绝对主宰,没人敢在这里挑衅城主府的威严。
鹰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凑到李牧歌身边,小声说道:
“虎护法,这情况不对劲啊。大荒城虽然也时有争斗,但很少会因为命案就封锁城门。除非……死的是什么大人物。”
方清源也是一脸的紧张,他压低了声音:
“虎道友,我感觉……这事可能是冲着您来的。血河宗那帮人,睚眦必报,他们很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牧歌心中了然。
这套路,他太熟悉了。
栽赃陷害,借刀杀人。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几个纨绔的能量。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队城卫军。
为首的金丹将领,正拿着画象,挨个比对着排队出城的人。
当他的目光扫过李牧歌时,明显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然后,他便带着几名手下,径直朝着李牧歌走了过来。
“站住!”将领厉声喝道。
他走到李牧歌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将手中的画象与李牧歌的脸对比了一下。
“就是你!”他猛地一指李牧歌,“把他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几名筑基期城卫军,立刻拔出兵器,将李牧歌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修士都惊呆了。
鹰七和方清源更是脸色大变。
“军爷!军爷!是不是搞错了?”
鹰七连忙上前解释,
“我们护法刚来大荒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杀人呢?”
“搞错了?”
那将领冷笑一声,
“刚刚观澜楼附近,一名女修被人用极其残忍的魔道手法采补至死。有目击者称,在案发前,曾看到此人与死者有过接触!”
他晃了晃手中的画象,那上面画的,正是李牧歌化形后的模样。
“而且,”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我们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血色的小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虎头。
“这东西,是你掉的吧?”
鹰七看到那令牌,顿时急了:
“胡说!我们护法根本没有这种东西!这是栽赃!是陷害!”
李牧歌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这局布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目击证人,物证,全都齐了。
而且还特意用了“魔道采补”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别说他一个妖修,就算人族修士,也得被全城通辑。
“跟我们走一趟吧。”那将领一挥手,“是与不是,回了城主府,自有分晓。”
他嘴上这么说,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李牧歌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跟他们走了,那就再也出不来了。
进了城主府的大牢,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如果,我说不呢?”李牧歌的声音,很平静。
那将领象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不?在这大荒城,还由不得你说不!”
他身上的金丹期气息猛然爆发,朝着李牧歌压了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几名城卫军,立刻挥舞着兵器,朝着李牧歌砍了过来。
鹰七见状,也急了,就要化出原形帮忙。
“退后。”李牧歌淡淡地说道。
他只是轻轻一跺脚。
“轰——”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
那几名冲上来的筑基期城卫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象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齐齐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那金丹期的将领,也是脸色一白,被这股气浪震得连连后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