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的影子压得蜷曲。
“他们想过河,我们就先拆了桥。”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我们兵分三路。祭天礼前,清儿你去查江南林氏、帝都皇甫氏、还有萧屹在帝都是否有暗子”
“阿福,你将这封信送到阿恒那,让他带人连夜去查。”
老福接过信封退出去后,清儿忽然握住我的手。
她掌心温温的,压下了我指尖的凉:“别太急,我们还有时间。”
我望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想起方才周显站在京兆府门口的样子。
他攥着油纸包的手在抖,可递过来时,眼神却很亮。
或许这盘棋里,并非所有人都甘愿做卒,甚至这棋中的卒有可能就是将帅。
风又起,松针响得更急了。我将密信与课册锁进暗柜,转身时看见清儿正望着窗外,嘴角微微扬着:“方才阿福说,娘亲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找个时间,我和你陪娘亲好好的吃顿饭,好吗?”
我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角。轻声说道。“好,”我轻声道,“辛苦你了,我会腾出时间陪你和娘亲的。”
只是那时我们都知道,在祭天大礼之前,这听竹轩的暖炉,怕是再难烘得热一室的冷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