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冠军侯,我真的和十三殿没关系,我也没想过害谁,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对刘狱卒道:“看好他,别让他受委屈,也别让他接触外人。”
刘狱卒连忙应道:“是,公子放心。”
我没再回头,沿着甬道往外走。铁门再次“哐当”关上时,我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一片枯叶落在泥里。
走出京兆府,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石阶上,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走过,穿锦缎的公子哥骑着马疾驰,挑着担子的货郎在路边歇脚。他们或许不知道,这繁华帝都的角落里,藏着多少像徐大海这样的人,被无形的线牵着,在恐惧里挣扎。
而那枚三足金乌蛋,那枚被徐大海视作“救命稻草”的蛋,此刻还在我书房的暗格里。它到底能不能护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徐大海的话里,有一句是真的——他背后的人,定是个权力滔天的角色。
我摸了摸袖袋里的账册残页,上面的朱砂印记被体温烘得有些暖。看来,这帝都的水,比我想的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