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向东流 5(3 / 5)

她额间覆着细汗,顺着眉睫滑到颈弯,黏起一缕鬓边的乌发,喘着气,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哼哼着什么。

穿在身上那一件雪色长衣,若站直之时,恰好能垂落至膝间,此刻被她咬住一小块衣角,余下的布料却仍旧垂落下来。缎面很长,很宽,严严实实地遮着肩骨与胸口,一路垂到腹前。随着她的呼吸,丝缎随之起伏,在腰际柔柔划动。

丝缎晃动着,盖住惊刃的右手。

柳染堤绷得太久,不自觉地向前一弓,将头压在惊刃的肩窝里。“您撑着一点。“惊刃腾出左手来扶正她,随后,指骨掠过颈部,隔着一层衣物,按着她的腹间,向下压。

柳染堤眼睫剧烈地颤了颤,衔着布料的齿关不自觉一松,赶紧又咬紧。软绵绵的“坏人"二字困在喉间,变成一声低低的、近乎求饶的:“惊刃,我已经…别…别了。”

掌心按压着,另一边仍旧没停,可凶了。柳染堤终于咬不住那一小块丝缎,布料从齿间滑脱,落下,垂下去,遮住惊刃的整条小臂。1柳染堤抬起手,扶住惊刃的肩膀,用力又放松,声音断续,“惊…惊刃,不要了,够了…”

“再抱紧些,”惊刃气息也有些不稳,“我不想…唔,不想你摔下去。”丝绸扑簌簌垂在臂间,太滑、又太细,从惊刃肘弯轻巧地溜到腕侧,再顺着掌心边缘悄悄往下坠。每一下的摩挲,都带着丝丝凉意,被水雾一烘,又变得暖黏。

布料垂得更低了,衣摆不止地晃,柳染堤听见细微的声响,被捣出的、黏连的,藏在布褶深处的细小声响。

惊刃自然也听见了。她靠近些,慢慢吻上柳染堤的耳廓,又吻上她的唇,“主子,放松些。”

柳染堤不吭声,泄愤般狠咬了一口惊刃,在她耳廓软骨处又咬又磨,非得留下点痕迹才罢休。

主子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惊刃想,嘴上总是嚷嚷着够了,想要推开我,却又将她缠得可紧可紧,怎么都不愿意,也舍不得松开。天色渐亮,远处的山峦在雾中显出轮廓,朦朦胧胧,似水墨画里的一笔淡青。

画舫靠了岸。

甲板上忙乱起来,侍从们踩着露水,将一只只沉重的箱子从舱底抬出,踏过跳板,堆上岸边,又装进早已等候的马车里。很快,车轮碾过青石,一辆接一辆驶出码头,往既定的方向缓缓行去。全然不知在车队尾后,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悄悄跟上了两道影子加一只猫。日头渐高,雾气散去。

惊刃蹲在一株老槐枝桠间,手指拨开叶隙,目光紧紧盯着车队前行的方向。糯米趴在她头顶,将惊刃的长发盘作猫窝,垂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睡得很香。

柳染堤也换回了一身隐蔽的黑衣,她蹲在惊刃身侧,从一大早开始就黑着脸。

自醒来之后,她先是砸了惊刃两个软枕,间隔着骂了她足有十次坏人,又差使惊刃去端了四碗不同口味的早粥到房里,闹腾到现在还不肯罢休。<4惊刃正认真盯着车队动向,腰际忽而被人狠狠拧了一下。她“嘶"地吸口冷气,便见柳染堤慢悠悠地收回手,瞪了她一眼。“小刺客,你给我盯好了,“柳染堤威胁道,“要是跟丢了容雅的队伍,我就把你和糯米这两个小没良心的,都丢到江里喂鱼。"<2糯米继续呼噜呼噜睡大觉。<

“容雅的队伍前进速度很慢,还时不时停下来看舆图,"惊刃疑惑道,“想跟丢,其实挺困难的。”

柳染堤重新找到她腰际那一小块很珍惜的,没有绑暗器的地方,又拧了一下:“你还敢顶嘴!”

惊刃慌忙道:“对不住,属下错了,属下一定牢牢盯着车队。”柳染堤哼了一声,又道:“我发觉我真是对你太好了,把你胆子养得可肥。”

“近些日子,又是顶嘴又是不听话,是不是连你主子姓甚名谁,生得什么样,全都忘光了?”

惊刃小声道:“主子,您不是每晚都睡得不安稳么?我之前翻过您那个双修册子,说是这样的话……好像,能睡得更踏实些。"<1柳染堤…"…”

话虽如此,且事实也是如此。柳染堤昨夜睡得很沉,很安稳,但她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她用一种幽幽的目光盯着惊刃,盯得她心里打鼓,还没等惊刃反应,她忽而凑了过来,紧接着,耳廓被一口咬住。

不是蜻蜓点水似的轻碰,而是带着几分恼意、毫不留情的一口。软肉在齿间被压得一紧,介于疼与痒之间的触感沿着耳根一路往下窜。“唔。”惊刃一颤,肩头微缩。

齿尖在耳缘磨了半响,柳染堤才慢慢松齿,而后安抚似的,以舌尖舔了一舔,那点被她咬红的地方。

主子为什么忽然咬我?

惊刃不解,她抬手摸了摸被泛红的耳廓,转头望向柳染堤:“主子,这”“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好看,"柳染堤凶巴巴道,“看车队去!"1惊刃怂了,不敢吭声,赶紧把头转了回去,重新扒开叶隙,将目光牢牢钉在远处的车队上。

车队在一个岔路口停下,前头骑马的几名暗卫在核对着舆图,磨磨蹭蹭,暂时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

惊刃的心思飘忽了一瞬。

惊狐离开之前才说了,让她坚守原则,不要被主子睡。她虽是没被睡,但是反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