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香裹着烛火的暖光在寝殿里缠得愈发浓烈,澹台凝霜听见萧夙朝的话,眼底的水光更盛。她抬手,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彻底送进他温热的怀里,眼睫轻轻颤动着闭上,像是全然卸下了所有防备。两条白皙的长腿顺势缠上萧夙朝的腰,脚踝在他身后轻轻交叠,将人牢牢勾住。
下一秒,萧夙朝便带着她一同倒向榻间,锦缎被面泛起细碎的褶皱。他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滚烫的气息落在她颈间,惹得她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衣襟,细碎的呻吟从唇间溢出,连声音都软得发颤。她偏过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眼尾泛红的模样又乖又媚,带着几分急切的讨好:“主人……”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格外轻,带着几分隐秘的羞怯,却像羽毛般轻轻搔在萧夙朝心尖上。他能清晰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在轻轻颤抖,连缠在他腰上的腿都收得更紧。
萧夙朝低笑一声,俯身吻住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沙哑得裹着情动的暖意:“乖宝想要哪个?得跟主人说清楚,不然主人怎么知道,该把什么给我的乖宝?”他故意放慢了指尖,惹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腰腹下意识地向上挺了挺。
寝殿内的烛火被风拂得晃了晃,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愈发暧昧。澹台凝霜听见那句带着戏谑的问话,眼尾泛红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却软得没半点力道:“主人坏……”
话音刚落,澹台凝霜浑身一僵。
“呵,乖宝这反应,倒是越来越勾人了。”萧夙朝低笑出声,俯身咬住她泛红的耳垂,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要不要看看?”
他说着,便将掌心递到她眼前。澹台凝霜却猛地偏过头,脸颊贴在冰凉的锦枕上,连耳根都泛着滚烫的红,声音细若蚊蚋:“不要……羞人……”她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将那痕迹露出来,身子还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被惹恼又不敢反抗的小兽,模样又乖又娇。
萧夙朝见她这副羞赧的模样,心头的欢喜更甚,哪里还舍得真逼她。他反手握紧她的手,将湿热蹭在她细腻的手腕上,惹得她轻轻瑟缩了一下,才俯身吻住她泛着水光的唇,声音沙哑又带着笑意:“好好好,不看。不过……”他指尖再次探进,“乖宝把主人惹得这么难受,可得自己负责哄好。”
萧夙朝脑海中却不受控地翻涌起过往——他自认不是良善之辈,双手沾满鲜血,屠过叛逆之国,踏过反抗之城,凭着狠戾的雷霆手腕、远超常人的智谋与灵力,在七国暴君榜上牢牢占据第一的位置,朝臣惧他,敌国恨他,可他从不在意。
直到澹台凝霜出现。她是青云宗最年轻的女帝,十九岁便手握宗门权柄,却在他根基未稳时,不顾满朝非议,亲自率领青云宗禁卫军助他逼宫;她献上的计策环环相扣,不仅帮他扫清登基障碍,更力压了那个亲手将他送上康铧质子马车的母亲薛柠语。他曾以为世间唯有权力能让他安心,可如今才知,抱着她温热的身子,听她软糯的撒娇,比坐拥万里江山、掌控萧国命脉更让他痴迷——他爱她的眉眼,爱她的娇气,爱她在床上的顺从,更爱她在朝堂上的锐利,这份爱,早已胜过江山,胜过萧国,甚至胜过他自己的性命。
失神间,他扣着她细腰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指尖掐进细腻的肌肤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痛痛痛……”澹台凝霜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掐得蹙眉,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委屈的软颤,“你掐疼我了,还分神……是不是我刚才不乖,惹主人不高兴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忽的沉了些,眼底也没了方才的情动,难免有些慌,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襟,像在试探。
萧夙朝猛地回神,低头看见她眉梢轻蹙、眼底泛着水光的模样,心头瞬间一紧,连忙松开手,指腹轻轻揉着方才掐出的红痕,动作又轻又柔,仿佛怕碰碎了珍宝:“不,你最乖了。”
他俯身,在那道红痕上轻轻吻了吻,声音褪去了所有戾气,只剩下难得的温柔:“是哥哥不好,刚才走神弄疼你了。”他没说自己想起了过往,也没说那份深入骨髓的珍视,只将她抱得更紧,带着补偿般的耐心,“再给哥哥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一定让乖宝舒服。”
情潮在寝殿里尚未完全褪去,澹台凝霜看着萧夙朝眼底的歉意与温柔,心头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微微仰头,主动凑上去,柔软的唇瓣轻轻贴在他的唇角,带着几分青涩的主动,随后又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来嘛……”
话音落下,她还故意收紧腰腹,将自己往他身前送了送。
萧夙朝本就被她撩得心头火起,此刻又被这主动的邀约撞得心神失守,眼底最后一丝清明彻底被欲望吞噬。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在她一声娇媚的轻吟中——他几乎要喟叹出声,彻底陷入这具柔软身躯织就的温柔乡里,再不想起身。
烛火燃尽时,天已蒙蒙亮。澹台凝霜浑身酸软地窝在萧夙朝怀里,头轻轻靠在他温热的颈窝,呼吸均匀而绵长,显然睡得极沉。她一条白皙的大腿随意地横在他腰上,右手还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膛,指尖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