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说:“清圆,再把立哥儿带走,无异于割我的心头肉。”
乖宝想一想,意识到李居逸在这个问题上有点顽固,必须软硬兼施才能对付他。
于是,她拉他的手,让他的手心紧贴自己腹部,眼眸璀璨,笑容洋溢,说:“肚子里这一个也活泼好动,过几个月也变成你的心头肉。”
“到时候你背上背一个,腿上坐一个,三个人一起去公堂上审案吗?”
“哎!我自认为一个人精力有限,很难兼顾两个孩子,偏偏你要逞能,到时候你可得亲自教、亲自哄,不许让孩子成长于帮工之手。”
李居逸并非油盐不进的顽固分子。
他顺着乖宝的话思索,暗忖:我确实忙,清圆也忙,如果真的让帮工带孩子,哪里比得上岳父岳母和爷爷奶奶对孩子的养育?哎!看来,我不能自私,不能因为霸占立哥儿而害了立哥儿的前途……
乖宝凝视她,见他有点软化了,于是又与他十指相扣。
李居逸在矛盾的心情中,终于点头。
乖宝明显松一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一下,如同割一刀,再给个甜枣。
这甜枣就是对症下药,李居逸挑眉,与乖宝的清澈眼眸对视,完全没法抵抗,暗忖:就这么办吧!算了,不计较了,反正岳父岳母家也算自己家,都是一家人。或许,他们教立哥儿真的比我教得更好。
作为新手父亲,他还没有吹牛的资本,哪敢在妻子面前挑战岳父岳母的权威?
何况,考虑到清圆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娃娃,他不敢把照顾立哥儿的责任推给她,不敢让她太辛苦。
此时,小夫妻俩搂搂抱抱,互相依偎,互相理解,互相信任。
对乖宝而言,这无异于一场成功的谈判,并且顺利签订和约。
她默默总结对付李居逸的成功经验,并且把这经验放入自己的“武器库”。
好武器,肯定还有再次使用的时候。
窗外的夜色,如同重重迷雾。
另一间卧房里的赵宣宣并不知道乖宝已经谈判成功,她坐在窗旁的红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仰望夜空中的星云。
同时,暗暗为乖宝祈祷,祈祷她能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说服李居逸。
赵宣宣一向对聪明的大闺女有信心,但又怕出现马失前蹄的意外情况。
她心想:乖宝最好是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说服居逸,不要造成暂时“惨胜”的后果。在夫妻之间,惨胜往往伴随一道裂痕,将来可能扩大成鸿沟。
不远处的大床上,立哥儿精力旺盛,还不想睡觉。
巧宝正在跟他玩拍手的民间游戏,一大一小都以打坐的姿势盘腿,面对面。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娃娃穿新衣!”
“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娃娃赶麻雀儿。”
“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娃娃去爬山。”
赵宣宣收回看夜空的目光,转头注视他们,笑意源源不断。
如果她是神仙,有神奇的仙术,她多么想把眼前的场景变为永恒。
第二天清早,赵宣宣因为怀有心事,难得地没有睡懒觉,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乖宝。
乖宝像往常一样,起床梳洗,走出内室,惊讶地发现娘亲、妹妹和立哥儿正坐在桌旁喝米汤,啃包子。
她眨一眨眼睛,暗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娘亲居然起这么早。
她瞬间眉开眼笑,走过去坐下,也拿起一个包子。
赵宣宣立马转头跟她对视,用眼神表达询问和关心。
乖宝暂时没啃包子,而是凑到赵宣宣耳边说悄悄话:“娘亲,居逸同意了。”
此话如同锦鲤在水中的跃起,赵宣宣嘴角的笑容如同水中涟漪一样,从小圈圈荡漾成大圈圈。
巧宝咽下包子,吃飞醋,问:“娘亲和姐姐说什么悄悄话,故意瞒着我?”
立哥儿被宠得有恃无恐,有样学样,响亮地说:“我也要听!”
乖宝无可奈何,又对巧宝说同样的悄悄话,并且补充得更详细。
然后,她故意哄骗立哥儿,莞尔道:“如果立哥儿今天调皮捣蛋,娘亲就要惩罚你,你爹爹也休想包庇你。”
立哥儿瞬间愣住,手里还抓着包子,一动不动,凑热闹的眼神逐渐转变为委屈巴巴。
乖宝抿嘴憋笑,伸手在他的小胖脸上轻轻捏一下。
巧宝偷笑,心想:太好了!又能把立哥儿带回家!明天就出发!
红儿很勤快,在这里没把自己当客人,反而跟女帮工们一起在厨房做好吃的,说说笑笑,融入其中。
乖宝做主给方哥儿放三天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