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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2 / 3)

微词的声音一直不少,但自从第一个敢多说两句的傲罗在某次任务里死于非命,他们就再也没有开过口。

那次任务...冈特家出身的那位首席傲罗似乎怒火中烧,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演出来的?

“那为什么我们都要这么——”愣头愣脑的傲罗比划了一下噤声的动作,“说话?”

“好像是那个人,革命党的首领,是萨鲁队长和小冈特队长认识的人。”他的同伴低声说道,“听说过吗,六年前的阿兹卡班大批黑巫师逃狱事件?”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桌上的预言家日报递过来,黑白的报纸页面上那美丽的黑裙女人正回眸看向拍摄那张照片的人,小小的方框几乎要拦不住她那一眼,冷得刺骨。

傲罗顿时闭上了嘴,他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心里有些犯嘀咕。如果说从阿兹卡班里逃出来的都是黑巫师,那这女人为什么当初在费德罗特要杀死自己的同行?还是说那场令她除却“黑魔王”以外多了个“刽子手”名号的战役不过是因为王震怒着将不服从自己的手下屠戮殆尽?

他的眼神重新挪回报纸上,不得不承认这位革命党的领袖美貌动人,即使只是黑白的一瞥。

“似乎她和二位首席傲罗是旧识,不过这些事情我不清楚,你得去问多嘴多舌的杰克。”他的同伴把报纸抽走了,换成了一份写着任务名称的羊皮纸卷,“你今天的活儿,不远。”

奥米尼斯收回落在百叶窗上的手,轻薄的木片弹回,将首席办公室和傲罗们密密匝匝的木制隔间分割开来:“你把他们吓坏了,塞巴斯蒂安。”

“这是我的错吗?冈特队长。”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将椅子转了一圈,原本搁在墙上的脚顺便放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一颤,洒漏出几点滚烫的茶水。

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可怜的纸片,隐约可以从揉皱的字母里看出是预言家日报。

奥米尼斯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他沉默的越过塞巴斯蒂安的视线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在塞巴斯蒂安将报纸揉成一团砸过来的时候准确的给了后背一个盔甲护身。

“奥米尼斯·冈特!”塞巴斯蒂安嘶哑着低吼道,“她没死,活着,你为什么还能坐在那该死的办公桌后面去看文件?!”

“我看不见。”奥米尼斯平静地说道,他在长桌后坐下,偏过头面向右边塞巴斯蒂安的方向,停顿了片刻之后才说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还坐在这?我以为你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出魔法部,巴不得赶紧出现在革新派的营地里,然后跪下去请求原谅——你确实该这么做,希望你还记得为什么她会在阿兹卡班里待了三年,塞巴斯蒂安·萨鲁!”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并且带上了有些讥讽的语气,像是刻意挑衅,嘴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

“......你说得对。”塞巴斯蒂安没有反驳,他看起来简直活像个突然被戳破的皮球,疲倦的蜷缩在他的椅子里,无意识的用魔杖绕着手腕转圈,做一种古怪的圆周运动,“我为什么还坐在这?”

狂喜和猛然涌上喉头的恐慌一起摄住他的心脏,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拉斐尔,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坦然的站在她的面前,不管是去请求迟到的原谅,还是迟到的惩罚。

如果说奥米尼斯止步不前的原因是九年前他允许了她作为无辜的替罪者被送进阿兹卡班囚禁,那他的罪名更甚。

因为拉斐尔顶替的罪犯就是他。

“……我们谁都不无辜。”奥米尼斯冷冷地说道,他雾蒙蒙的眼睛凝视着塞巴斯蒂安的方向,很清楚现在临时的休战是因为什么。他下意识的把手伸进衣兜里,紧紧的抓着一枚小小的徽章,尖锐的棱角扎进他的掌心里,可他并不松手。

良久的沉默,塞巴斯蒂安抹了一把脸,阴沉地说道:“魔法部长的消息,想要和革新派和谈,或者说‘他们’想,德法的魔法部都已经选择和革新派合作,他们慌了。”

奥米尼斯哼笑了一声,他将桌上的文书挪到面前,慢吞吞地回答道:“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做好了预防措施,这里现在已经被吼叫信堆满了。”

来自于冈特家的老宅。

塞巴斯蒂安抓住他的魔杖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赌约还有效吗?”

“你说的是万圣节的那一个,还是圣诞节?塞巴斯蒂安,你现在是二十四岁,不是十四岁。”奥米尼斯低着头,他用魔杖摸索着去阅读文书上的字母,魔杖尖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他们十五岁的时候曾幼稚的定下赌约,现在看来那不过是玩笑似的墨渍,粘贴在泛黄的时光岁月里,最终凝固成干涸血迹一般的疤痕。

“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奥米尼斯说道。

“这就是你为什么当初保持沉默的原因?”塞巴斯蒂安讥讽的说道。

“……我很后悔。”奥米尼斯终于抬起头,他雾蓝色的双眼里阴沉得和窗外的云层一样污浊,妖冶的红光无法照亮他的脸,却染红他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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