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但她这次并未等很长时间。
又是月余过去,谢召在徽州府办完事儿,时辰尚早。她忽的想起此地距离静深侯府不远,便信步循着记忆向那座府邸走去。
老侯爷死后,时湛离去,这座宅邸很快就荒废了。大门紧闭,门上的漆也斑驳不堪。青苔藤蔓爬满砖墙,抬头看去,一枝火红榴花探出墙外,静静瞧着院外街景。
已经快要入夏了。
谢召绕着院落转了一圈,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悄悄翻上了院墙。却不曾想探头一瞧,眼前小院春意正浓,院后竹色喧天,她所坐的院墙,正是那个大雪弥散的冬夜里她初见时湛的地方。
“这是哪家的姑娘,胆子这么大?”
她尚未来得及从院墙上下来,听见这个声音先愣了。愣愣地抬起头来,院中树木郁郁青青,仿佛一帘旧梦,被春末夏初熏人的暖风掀起一角,露出熟悉的月白衣袍。
那人手指撩开枝叶,走到院墙边,仰头看着她。
谢召笑起来,听见树梢上传来第一声蝉鸣。
“身体不好,还穿单衣。”她说,“但好在,已经是夏天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