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旁尝试感同身受。因为她说被造谣者看不到希望所以他去法院旁听去了解她的苦痛,因为她说要教育七月所以他去宠物医院了解狗狗的引导方法。
他的爱愚蠢又纯粹。
从前她总是觉得他们间得恋爱他给的太轻易,那些原本他唾手可得的东西传递在她掌心,她总是感觉不到温度。
他太聪明了,所以给的爱也简单又随意。
可眼下,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被冻得骨节发红,却还是笑着诉说他那些密密麻麻的爱意。
“我并没有和你索取关系的意思,只是觉得很适合你。”周屿行见她始终没有说话,把那个手镯放进她掌心,有些慌乱地开口解释,“今晚很冷,你早一点回去。”
如果她讨厌自己,那他就尽快逃离。
凌冽的寒风吹的枯槁的树叶沙沙作响,周遭的落雪还没有化,他们就站在茫茫的雪地里。
发黄的树枝在昏黄的路灯下微微摇曳,在男人平直的肩线留下阴影。
摄影室冷白的灯光从落地窗泄出来,和路灯下的昏黄在他们间形成一条明暗分明的分界线。
周屿行向前走,走在那些光影模糊的交界处。
脸上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他却好像没有知觉。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掌心。
“七月很想你,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他的身体顿住,她有些哽咽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于是他慌乱地回头看。
“我过得很好,但是总会想你。”
她想,她爱周屿行,这是一道无解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