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部位和脸上招呼的。
陈安修随手将门关上,隔绝外面的视线,他目光淡淡的,抱胸倚门而立,光用嘴劝架,“你们别吵了,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小心点我的盘子,欧少还没吃完,待会还要吃饭呢。”
这句话不知道被谁心领神会了,“那我们先让人吃饱饭再说。”
几个人抓着欧少摁在椅子上,端起剩菜盘子就往他嘴里倒,他的几个随行人员过来阻挡,都被摁坐在那里,陈安修注意到尚东宝偷偷举着手机,过去伸手挡住镜头,“尚哥,录什么呢,欧少不要面子的吗?”
尚东宝陪个笑脸,当着面将手机拿给陈安修看,“刚打开,没录上,没保存。”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安修这摆明就是关门打狗,根本就不在怕的,势不如人,他也得低头,真要算账也要今天能出去再说。
陈安修称赞他,“尚哥真是个明白人。”
尚东宝看欧少被灌的一头一身的剩菜,不忍直视地别开眼,这陈安修真是个祖宗,什么都敢做,是他以前小瞧了。别人泼他手下员工两扎啤酒,他就敢灌人一身剩菜。
镇上也觉得有点过了,“陈安修,你不要将事情闹大。”
陈安修露出些为难的样子,过去和镇长低声道,“王镇长,我也不想这样,我开门做生意,也是想以和为贵,刚才进门的时候,我还想着,这些是镇长的贵客,不管怎么样,看在镇长的面子上,我也要进来先道歉。可您也看到了,欧少根本不让我说话。结果这一耽搁,芳芳的家人就打上门来了。我拦了也没拦住。而且之前芳芳进门送菜的时候,没关门,外面的监控将她被泼的那一幕都拍下来了。我看您那位置就在欧少边上吧。知道的是欧少这些人不讲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镇长的朋友仗您的势欺压老百姓呢。现在的人可能闹了,逮着点事就不依不饶的,就上个月的事吧,有人去区里办事,有个小领导当面说话不太客气,就被人录下来了,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说今天这事,他们现在要是出不来这口气,再拿着视频到处去闹,那可真管不了了。到时候欧加的人拍拍屁股走了,他们的火气对着谁去?”他是还没看监控,但不妨碍他这么说。他料想镇上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去再去查监控。
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招商引资服务不到位,他最多挨批评,这事要是闹大了,后果可就不好说了,王镇长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得承认陈安修说的有道理。
“我待会就将今天的监控都删除了。备份都不留。”
王镇长见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拍拍陈安修的肩膀,叹口气,“你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这也是工作,不做不行。他动手泼你那服务员的时候,我其实开口制止了。怎么能这么做事呢。太不尊重人了。”
“我知道,知道,您也不容易。”可谁又容易呢。
王镇长说实话也不愿意太过得罪他,这认短短几年攒下这么大一份家业,以后不定会怎么样,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没有四处招摇交际。但人家就有来免费修路的朋友,那公司比欧加又大了去了,和市里领导都说得上话。还有那个叫王睿承的老同学,那升迁速度一看就是被重点培养的。人家那同学关系看着还不错。
陈安修觉得差不多了,示意将人放开,教训归教训,真要失手将伤重了,都不好交待。那些人恨恨地走了,临走之前还对陈安修放狠话,“以后再找你算账。”
陈孝礼见此差点没笑出声,这些人,他可差不多都认识,好几个就是在陈安修这里干活的人。
陈安修让人进来收拾一下,他先带王镇长出去,当着面就今天所有的视频都删除了。欧加那些人还是报了警,陈孝礼他们都能作证,欧加的人先没事找事泼了人家服务员一身。人家家里人生气,又过来泼他一身剩菜,既没带武器,也没伤到人。这种事情派出所都是向来都是调解为主。除非上头有人刻意施压,但欧加集团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认识镇上,可镇长什么都没说。他们也就照常处理了。
事情算是顺利解决,欧加的人和镇上的人先走的,那位欧少被收拾地不轻,临走前还不忘对陈安修放话说这事没完。
等所有人都走了,陈孝礼说,“你这次真是惹麻烦了。”
“叔,你说我当场将那些剩菜吃了,是不是这事就能平息了?”
陈孝礼一噎,只怕不仅不会平息,还会让人觉得好欺负得寸进尺。就连他们三个今天怕也不能善了,“你既然已经将人得罪了,你就考虑一下那块地,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价格都好商量。”再留下去,再来这么一出,真要命。看欧加那些人也不想就此放弃的。早脱手早好。反正陈安修是个不怕事的。卖给自己村的人,以后有事还能商量,总比外面不知底细的好,而且出价还那么低。
陈安修可不会这么容易松口,“我回头考虑一下。”
今天家里这么忙,这件事陈安修也没和家里提,不过陈天雨肯定是要问的,陈安修也没瞒他,临了还吐槽了一句,“孝礼叔说他叫欧阳坤,我以为他姓欧阳呢,结果姓欧。差点进门喊欧阳先生。幸亏尚东宝在一口一个欧少叫着。要不然今天要闹笑话。”
“欧阳坤?”这名字有点耳熟,他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有家人就爱这样起名字,全家排叫欧阳什么,其实姓欧。
“怎么,你认识?说起来和你年纪差不多。脸上坑坑洼洼的。”
陈天雨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满是青春痘的脸,“说不定真认识,但是多少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