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不过这样起名字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如果真是那家,向廷走的时候,欧家的人好像一个都没带,这么些年,没听说这家有什么大作为。据说当年欧家老爷子跟着向廷爷爷起家的,在向廷老爸面前也有几分脸面,现在算起来那老头得有八十了,就算向廷回来,那老头怕也早就没了,“我有空出去打听一下这个欧加集团的来历。免得他再回来找茬。”
“我看他不像有多大本事的。”他在网上查了半天,名字有欧加的一堆,都不知道哪个是这家的。
说来也巧,兄弟两个谈论的这个欧阳坤,杨虎也遇到了。
向廷回来的这段日子,为了进出方便,大多还是住在酒店里,杨虎外出回来,路过酒店大堂,听见前台那里吵吵嚷嚷的,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看到了满身狼藉的欧阳坤,当时前台那里好几个退房的,欧阳坤急着办入住,就和前台吵起来了,最后大堂经理过去亲自给他办的。上电梯遇到杨虎,客客气气喊了声杨哥。还托他给向哥带好。
“欧叔的孙子?”向廷在吧台那里冲了两杯咖啡,可能今天心情不错,甚至还颇有兴致的给杨虎那杯拉了个花。
杨虎不是很情愿地皱着眉接过来,即便在国外这么多年,他喝不习惯这玩意儿,“你这个手艺放在我身上纯属浪费。”他跟在向廷身边二十多年,较之别人,总是亲近两分,有时候他也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放在哪里不浪费?” 向廷啜口咖啡,抬头看他。
杨虎脱口说,“你心里惦记哪个,哪个就不浪费。”
“你知道我心里惦记哪个?”
向廷的语气甚至还是清徐和缓的,但以杨虎对他多年的了解,他知道自己逾矩了,立刻认错,“对不起,向哥。”这人一向不爱别人猜测他心思。何况他们这种人向来不爱将软肋示人。
“没有下次。”对于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向廷并不会太过苛责,但并不表示可以没规矩。
“我知道了,向哥。”
“你刚才说欧叔的孙子怎么了?”
杨虎很乐意配合他转换话题,“好像被人收拾了一顿。挺狼狈的。”自己应该倒不了自己那一身污渍,满身菜味,头发上都是油。
“他家现在过地怎么样?”
杨虎猜他今天可能也是无聊,要不然平时都不会多问一句,之前欧叔的儿子携家带口来拜访,都到酒店大堂了,他见都没见。
“好像也不怎么样。”杨虎也没太关注过这家,不过这次回来,见到了不少之前的老朋友,偶尔的也听来那么几句,“欧叔以前仗着帮里的势力,囤了几块地皮,当年弄到手很便宜,他囤着没开发,后来地价飞涨,欧家狠赚了一大笔,日子过地也不错,不过他两个儿子都不太争气,投什么赔什么,到他孙子这一代,也就勉强能维持个门面的光鲜。一家人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倒腾地皮,不过欧加现在也就是个空架子,而且现在这个地价,他们也拿不出多少钱。出去摆摆花架子,能唬一个是一个,左右不过弄了地抵押给银行,空手套白狼。”
“那今天是没唬住人,被人收拾了?”
杨虎听言观意,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然我把他叫来,听他讲讲故事解解闷?”
“也好。”
杨虎和欧阳坤一起上来的,自然知道他的房号,杨虎去打个电话,没多大会门铃就响起来了,应该是刚洗完澡,欧阳坤头发还没吹干,身上的衣服可能是临时找来的,还不太合身,可见来地多匆忙。没办法,他也没想到临时起意来酒店洗个澡换个衣服,竟能让向廷召见他。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进去吧,向哥在等你。”
路过入口走廊的镜子,欧阳坤忍不住又抻了抻自己的衣领,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在小饭馆的嚣张气焰了,谨小慎微到不能更小心,甚至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向廷已经换过位置,此刻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欧阳坤走到他跟前站定,低头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向哥。”
向廷看向来人,并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坐吧。”
欧阳坤挨着沙发边缘堪堪坐下,陪笑道,“向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有什么吩咐向哥尽管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杨虎说刚才遇到你,你好像被人欺负了?”
欧阳坤以为向廷是顾念两家的旧日情谊,神色忍不住就有些激动,“向哥不用担心,就是些小鱼小虾,我自己就能收拾。”
“是吗?说来听听。”
欧阳坤还要客套,杨虎却知道向廷并没有多少耐心听他废话,就开口说,“向哥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多话。”
“好的,好的,杨哥。”对着杨虎,欧阳坤也不敢有任何脾气。他稍微组织一下思路,就将今天的事情这样那样地讲了一遍,面对向廷,他不敢有隐瞒,但讲的也不全然是事实就是了。
“秋里镇?”
“向哥也知道这地方?”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地方啊。向廷这种大人物怎么会知道一个小镇的名字?
向廷显然并没觉得有回答他的必要,又问了一句,“叫陈安修?”
“我听派出所警察是这么叫他的。应该没错。”
陈天雨的哥哥,好像就叫这个名字,秋里镇,陈安修,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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