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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辩(2 / 2)

是钱花光了想要再捞一笔?”

“你胡说!”杨父气得呕血。

那钱是刘家为了堵他们的口才给的,他们家无权无势,若是不拿这笔钱,要如何给女儿打点?她一个女孩家被判了流放,若是再无银钱傍身,能不能活着赶到岭南都还未知。

刘父鄙夷:“你敢说你没拿这笔钱?”

“钱的事先不论。”沈言庭强行打断了他们混淆是非的意图,当机立断地问,“那杨家女被扭送官府时已失身于你,这一点,卷宗上可是有记载的。”

刘善睨着沈言庭,这小子不过十三四岁,刘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言庭问:“杨家女事先已成婚,是有夫之妇,你与她有何关系,难不成,是无媒苟合?还特意去你刘家府中行苟且之事?”

沈言庭言语犀利,压根不想防守,只图进攻。

刘善下意识回怼,沈言庭却厉声道:“想清楚再回话,别说什么你情我愿,更别说对方别有所图。不管杨氏女人品如何,只要是通.奸,你刘大少爷同样得受刑,轻则杖刑,重则流放。”

为了今日的案子,沈言庭已经将大昭律法给翻烂了,吓唬一个刘善并不是什么难事。

杨父面上难堪,可想到沈言庭的交代只能忍下,并没有说一句。

刘家父子对视一眼,也觉得棘手。本来脏水已经泼到杨家人的头上,是那杨家女水性杨花,贪得无厌,但若是屎盆子扣到自己身上,那可就难受了。这个沈言庭,貌似并不想洗刷杨家的罪名,他根本就是专门针对刘家。

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刘善思索半天,这才停下继续抹黑杨氏女的打算,慎重道:“我与杨家女的确是心意相通,这才将她迎入府中。只等她夫君写完休书知后,便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迎入府中做正妻?”

刘善恼火:“自然不是。”

杨家那种贱民哪里配得上做他们刘家的亲家?给他们刘家人提鞋都不配。

“那是做妾?”

刘善拧着眉头,轻轻点头。

沈言庭冷笑,几步上前,公然质问:“纳妾也有纳妾的规矩,你给杨家纳妾资财了么?况且你是什么身份?无官无职,又不到年岁,竟敢私自纳妾,这是想让官府治你一个□□之罪?”

刘家夫子对视一眼,都开始慌乱起来,他们也没想到沈言庭会这么抠字眼,他们说一句,对方就堵十句。纳妾这种事朝廷是有明文规定,五品官员才能纳一妾,但刘家人嚣张惯了,私下并不在意这些,可放在明面上就不行了。

不尊律法,这事儿可轻可重,不给个解释根本过不去。

张太守眼神在双方身上转悠一圈,忽然发现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这松山书院的小学子,还真是口才了得。

堂外的百姓也看得目不转睛,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沈言庭发挥。

逼问之下,刘善已是冷汗涟涟,他惊觉自己着了沈言庭的道,怎么回都要被治罪。霎时间,刘善灵机一动,忙说:“杨家女并非妾室,她为人不检点,刘家只拿她当通房婢女看罢了!”

“荒唐!”沈言庭冷斥,“她是良民,你府上奴婢是贱籍,你是准备逼良为贱?知道这样做是什么处罚么,刘大少爷?”

刘善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猛然回头,望着他父亲。

快救救他……

刘父本来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可在沈言庭的步步紧逼问也失了分寸。主要是沈言庭就没想着申辩,而是一盆又一盆地泼脏水,泼得父子俩都乱了阵脚,攻守之势在沈言庭开口之际就已颠倒。

堂外地刘均已经急得站不住了。

他要弄死沈言庭!

沈言庭转身,义正言辞地回禀张太守:“刘家父子满口胡言,没一句真话,足可见结案不实。且当初杨家女不肯招供,宛丘县衙是用了刑的。还望大人一视同仁,给刘家父子及涉事奴仆用刑。重刑之下,方可有句实话。”

“不可!”一道声音从外头传来,原来是宛丘吴知县急吼吼地领着人来了,听到沈言庭的话,想都没想就开始阻拦:“怎可屈打成招?”

沈言庭眼见又有人来了,顿时兴奋起来。他才嫌刘家人不中用,转眼就又来了一批贼。

真不错呢。

沈言庭盯着吴县令,眼中光彩闪烁。

系统却一阵头皮发麻,它知道这是沈言庭搞事的前奏,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别说一个知县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一视同仁地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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