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房内,虽有华山派弟子悉心照料,汤药不缺,但伤势实在沉重,面容憔瘁枯槁,气息微弱,可见当时受创之深,几乎去了半条性命。他们见到林平川进来,浑浊的眼中顿时焕发出光彩,如同在无边黑暗中见到了亲人,未等开口,泪水已先涌出,颤斗着伸出手,紧紧抓住林平川的衣袖,哽咽难言。
“川儿————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林震南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道,“平儿他————他性子倔,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我们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说罢,老泪纵横。
林夫人也泣不成声:“川儿,你如今在江湖上已颇有声名,本事大————伯母求你,若————若有机会见到平之,定要代我们照拂他一二————劝他————万事想开些,平安就好————”
听着二老字字血泪的托付,林平川心中酸楚难当,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愧意。
他心中已清楚地知道林平之很可能已踏上那条不归路,此生怕是再难回头享受天伦之乐,但这残酷的真相,他又如何能对这两位奄奄一息的老人说出口?
尤其令他已留意到,林震南夫妇言语中只痛惜儿子离去,担忧其安危,却对辟邪剑谱”只字未提,显然林平之尚未将剑谱之事告知林震南夫妇。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好好养伤。我与平之都是林家子弟,我自然会尽力寻他,护他周全。”
林平川郑重承诺,心中却是一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