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微微颤斗,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温暖如春的大厅内,炉火啪作响,驱散了外面的严寒。林平川安然坐在雕花木椅上,指尖轻轻叩击着紫檀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蝶舞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宛如一只找到归宿的蝴蝶,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
良久,卓东来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厅门口。他的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步伐却依然沉稳有力。他一步步走进厅内,目光复杂地看向林平川,灰眸中闪铄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看来是我猜对了。“林平川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仿佛在感叹人性的复杂难测。
卓东来没有反驳,只是微微颔首。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司马超群多年前赠予他的生辰礼,玉质温润,雕刻精细,此刻却觉得格外烫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蝶舞抬起头,美眸中满是困惑,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一个女人怎么能把另外一个女人扮成她自己?难道能瞒得过她自己的丈夫?”
这是蝶舞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在她看来,夫妻之间应该是最为了解的,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却问出了一个极其尖锐的问题。
“如果她活着,当然瞒不过。“林平川轻抚蝶舞的秀发,动作温柔,耐心解释道:“但她已死了几天,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卓东来接口道,声音低沉如古琴低鸣:“一个人死了几天之后,肌肉会扭曲僵硬,容貌本来就会发生改变。更何况她是被吊死的,面容的改变当然更多,更可怕。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人都会被她瞒过去的。“他的自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眉头微微蹙起。
林平川叹气道:“一个人回家时如果骤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已惨死,在这种痛苦的打击下,这种细微的差别,自然更难引起他的注意!更何况“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卓东来一眼,“有人本就希望他看到这样的场景。”
蝶舞闻言,不禁长声叹息道:“那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一个女人怎么能狠得下这种心,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她实在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情绪和动机,支撑着一个女人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假死引动司马超群与卓东来决裂尚可理解,但为什么还要用两个无辜的孩子陪葬呢?想起方才亲眼所见的那两具稚嫩的尸体,蝶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娇躯微微颤斗,下意识地往林平川怀里靠了靠。
林平川察觉到了她的恐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种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一样。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卓东来:“而且,我想吴婉这么做,恐怕不只是为了报复你这么简单。”
卓东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显然明白了林平川的言外之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我已经猜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了“卓东来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上等的紫檀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林平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意味深长,仿佛早已看透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大镖局有三个人一直和我不对付,也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对付我“卓东来没有反驳,缓缓道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仿佛已经看到了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林平川点头道:“但眼下大镖局的对手,并非只有他们。
“,“萧泪血!“卓东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说出了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这三个字仿佛带着血腥气,让厅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还有小高。“林平川淡淡补充道,语气平静得象是在谈论天气。
“那个年轻人?“卓东来有些意外,眉头微皱。在他眼中,小高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虽然剑法不俗,但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林平川意味深长地道:“小高的来历,可不简单。
“什么来历?“卓东来追问道,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对这个信息极为重视。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恐怕隐藏着不小的秘密。
林平川缓缓道:“能让萧泪血这样天下无双的刺客出手相救的人,他的身份还用猜吗?
”
“不错!“卓东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缓缓点头。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原则,而能让人违背自己原则的,只会是他的亲生骨肉,或者毕生所爱。既然小高是男性,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一他很可能就是萧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