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穴道被封,登时如烂泥般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爹——!”
万圭目睹父亲惨状,肝胆俱裂!
他猛地一脚将身旁烛台踢向林平川面门,火星四溅!同时借力,身体如受惊的兔子般,不顾一切地撞向身后紧闭的雕花木窗,意图破窗而逃。
林平川冷哼一声,身形微晃避开飞来的烛台,手腕一振,血刀脱手飞出!
“噗嗤”一声,精准没入万圭背心!
“啊——!”
万圭惨嚎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林平川负手而立,冷眼睥睨着脚下蠕动的万圭,又瞥了一眼如死狗般瘫倒的万震山,语含无尽讥讽:“好一幕‘抵犊情深’的佳话!大难临头,各自飞逃,当真是……父慈子孝!”
他目光微转,落在手持剪刀、将幼女死死护在身后、脸色惨白如纸的戚芳身上,瞬间读懂了她眼中的恐惧与决绝,摇头道:“戚姑娘安心,林某行事,自有分寸。祸不及妻儿,我绝不会伤你母女分毫。”
戚芳紧握着冰冷的剪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青筋隐现。她充满戒备地盯着林平川,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血刀门凶名昭着,恶贯满盈!休得花言巧语!我……我绝不会信你!”
血刀门恶名昭彰,她虽听林平川否认,心中戒备已深。
林平川摇头:“戚姑娘不信我,那另一个人的话,你总该信吧?”
“另一个人?”戚芳心头剧震。
“狄兄,该现身了。”
林平川右手一翻,收刀入袖以示诚意,同时侧身望向屋外花园深处。
“狄兄?”
戚芳浑身一颤,目光死死锁住花园暗影,声音发颤:“师……师兄?是你吗?”
“……是我。”
良久,花园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
一道人影缓缓走出花园的阴影。清冷的月光勾勒出那熟悉而沧桑的轮廓——正是戚芳朝思暮想的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