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义?”
女人哭得更响,眼泪砸在欠条上,把数字晕成黑花。
霍星澜推过去一张名片“法律援助热线,免费,请便。”
男人一拍桌子“你谁啊?我们家事轮得到你插嘴?”
玻璃外,林绵看见霍星澜背脊笔直,像一把收拢的伞,随时能撑开挡风。
林绵终究没忍住,推门冲进去,声音发抖却清晰“给你们两分钟,离开我的公司,否则我叫保安。”
女人扑过来想抱她,她闪身躲开,红皮箱啪一声掉在地上,衣服散了一地,像旧戏服。
男人骂骂咧咧去捡,嘴里蹦出“白眼狼”“赔钱货”等词。
霍星澜按下内线“保安,22楼小会议室,请两位访客离开。”
不到三十秒,两名保安到场,礼貌却强硬地把人请出去。
女人边走边回头喊“绵绵,我们就在楼下等,你总会心软!”
声音被电梯门切断,像被剪断的磁带,戛然而止。
林绵跑到天台,风把她的衬衫吹得鼓起来,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霍星澜跟在后面,手里拎她的外套“穿上,风硬。”
她没接,反而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只球,额头抵在膝盖上。
“我小时候,他们吵架,摔碗,摔我,最后摔门走。我追着喊,鞋跑掉,脚底被玻璃划破,血一路滴到村口,他们头也没回。”
她声音轻得像猫呼吸,“现在一句‘我们老了’就想把账抹平,凭什么?”
霍星澜陪她蹲下,手臂环过去,像给猫围上围巾“不抹平,也不让你一个人背。”
橘子汽的摇头公仔被他放进口袋,脑袋露在外面,晃啊晃,像在说还有我。
霍星澜让助理调出当年报警记录、村委会证明、邻居口供,厚厚一沓a4,用回形针别好,装进透明文件袋。
“法律上,他们没尽抚养义务,你无需赡养。情感上,更无需愧疚。”
林绵指尖划过那些黑白文字,像摸过旧伤疤,反而踏实。
她深吸一口气“给我复印三份,一份存公司,一份存家,一份……我亲自送下去。”
复印机“咔哒咔哒”,像在替她鼓掌。
两位老人果然蹲在花坛边,男人抽烟,女人剥橘子,橘皮被踩得稀烂。
林绵走过去,把文件袋递给他们“里面写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债权,也没有亲情。再骚扰,我会申请人身保护令。”
女人想撕掉文件,被男人按住,他眯眼“闺女,你真要这么绝?”
“十岁那年,你们已经替我做绝了。”她转身,背脊挺直,像一根新生的竹。
霍星澜在门内等她,阳光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像两只并肩的猫,尾巴缠在一起。
回到22楼,林绵把自己扔进沙发,脸埋进靠垫,声音闷闷“我想吃甜的,越甜越好。”
霍星澜掏出手机,三下五除二下单
—猫掌马卡龙x12
—猫尾泡芙x6
—双倍奶油猫卷儿x2
外卖备注请画一只笑脸猫,急需治愈。
三十分钟送达,盒子一打开,奶油香像云朵爆炸。
林绵先咬一口泡芙,巧克力尾巴碎在齿间,苦甜翻滚,她把剩下的塞进霍星澜嘴里“分享脂肪,不能我一个人圆。”
男人鼓着腮帮子笑,像囤食的仓鼠,全无平日半分冷峻。
情绪平复,工作继续。
霍星澜把平板推给她“今天原本安排——
09:00&nbp;部门例会(已推迟)
10:30&nbp;新品试吃(猫卷儿端午粽)
11:00&nbp;直播彩排(你当助播)
14:00&nbp;工厂巡检
16:00&nbp;给19芽拍成长纪录片
现在加一条12:00&nbp;法律咨询(我预约了张律师,午休时间)”
林绵划着屏幕,忽然笑“日程排得比橘子汽的跑酷还满,我这是特助还是陀螺?”
“陀螺也得先吃饱。”他递给她一张湿巾,擦掉嘴角奶油,“等忙完,晚上带你去吃‘猫锅’,新开的,番茄汤底,免费加猫草。”
她眼睛一亮,像被激光笔照到的猫。
研发部端来三款粽子
1&nbp;猫掌蛋黄粽——糯米染成粉色,粽叶绑成肉垫形状
2&nbp;猫尾辣松粽——用肉松摆出尾巴流苏,微辣
3&nbp;猫耳豆沙粽——两片三角形粽叶竖在两边,像飞机耳
林绵各切一小块,摆成“猫脸”,先拍照,再品尝。
蛋黄粽咸香,辣松粽带劲,豆沙粽清甜,她边吃边记
“建议猫耳粽再减糖5%,猫掌粽叶换成竹叶,香味更冲。”
研发主管点头如捣蒜,像被猫薄荷点名的猫。
背景布是“巨型猫爪印”,灯光一打,橘色光晕像夕阳。
主持人是95后小姐姐,昵称“喵七七”,一见面就塞给林绵一对“猫耳发箍”“姐姐戴,带货翻倍。”
林绵笑着戴上,耳尖还绑了金色小铃铛,一晃叮当作响。
霍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