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口被重新封上,舒窈与夏夏同时坐了起来。
舒窈拉开嘴上的布条,狠狠擦了一遍脸,又扑过去把夏夏嘴里的布条扯开,
“舒姐……
夏夏哭着低低喊了一声,
“舒姐,你怎么也被抓了?”
“夏夏,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问。
舒窈郁闷:
“别提了,阴沟里翻了船。”
第六感没错,就是早了点。
夏夏弯腰在膝盖上擦了擦眼泪:
“我下班和朋友去吃面,拐了个弯就被人迷晕了,好在我妈从前教过我,我察觉到不对就屏住了呼吸,所以没有晕那么死。”
“舒姐,你家里人发现你没回去会不会去报公安啊?”
“我妈请假回老家看外婆,我爸这几天不知道搞什么,成天住在厂里,等他们发现我没了,最早也得到明天上班。”
但听刚刚那两个人的话,半夜她们怕是就会被运走。
“别担心,一定会的。”
舒窈安慰她。
小屁孩还在兰青姐那边,发现她一直没回去,兰青姐一定会找她。
舒窈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又去给夏夏解开手上的结,然后起身轻轻往地窖口的位置走,顺着木梯爬上去,试探着推了推上面的木板,
推不动。
不知道是被压住了还是锁住了。
另一边,周卫国匆匆忙忙赶到医院,他先去找了沉仲越,
“舒窈没回去?!”
沉仲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旁在地上打地铺的舒胜丰也被吵醒了,
“怎么可能?今天窈窈姐在走廊上把饭交给了我就没再过来。”
“她是不是还在那个婶子那边?”
周卫国听到这话转身就走,他要再去戴秋澜那边问问。
“哎呦,那姑娘长得好看,不会是被拐子拐走了吧?”
病房内听见动静的病人及家属也都坐了起来,跟着着急,
“前段时间我儿媳妇去隔壁县走亲戚,听说那边出现拐子嘞!”
“咱们这儿有几年没听说过了,应该不会吧?”
“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
“报公安啊,赶紧报公安,这可不是小事。”
沉仲越眼里一下子布满了煞气,脸色沉沉地跟上周卫国,舒胜丰也慌忙穿上鞋跟过去。
周卫国着急忙慌上楼,路上撞到了一个眼睛红肿异常的男人,男人“嘶”地一声,旁边搀着他的女人立马火了:
“你怎么看路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周卫国连声道歉。
女人不依不饶,直到沉仲越和舒胜丰过来,那男人才拉住女人的骼膊,
“阿英,算了,回去吧。”
女人又瞪了周卫国一眼,才搀着男人离开。
周卫国三人冲到戴秋澜的病房,夫妻俩还没睡,
“窈窈?六点出头就走了。”
“什么?没回去?”
戴秋澜坐直身子,动作幅度太大,带动了伤口,她脸上出现一瞬间的痛苦神色,
“老严,赶紧让人去找啊!”
“这里离福新路也就一刻钟的路程,这都快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了,一定是出事了!”
严川脸色骤变,
“我立刻去局里喊人。”
沉仲越却是等不及了,他拉着舒胜丰下楼,
“你姐平时走的是哪条路?带我去看看。”
舒窈警剔心强,说不定会留下提示。
舒胜丰心惊肉跳,说话的声音都在颤:
“就是后边那条小路,我带你去。”
沉仲越气息沉沉,健步如飞,只有握紧的双手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舒胜丰一路小跑地跟上,
两人如疾风一般路过一楼大厅,忽然,沉仲越的脚步顿住了。
舒胜丰差点没刹住,
“沉大哥,你怎么停了?快走啊!”
沉仲越没理他,大步走向一名拿着药的卫生员,
“你刚刚说什么?”
沉仲越脸上的表情太摄人,卫生员一愣,磕磕绊绊道:
“药,刚刚那对夫妻忘记拿药了。”
“不是这句!”
“啊啊,我知道了,我刚刚在问那位两只眼睛里都被刺激物灼伤的男同志去哪儿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沉仲越急急发问。
“这……”
卫生员看向收费站的工作人员。
“我记得是六点出头,我正好来接班。”
眼球被灼伤的病人不常见,又是今天她办理的第一位,收费员印象深刻。
“对对,没错,应该就是这个点。”
卫生员连连点头。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收费员指了个方向:
“刚出去,应该还没走远。”
沉仲越拔腿就跑。
“哎,你是不是认识他们?药!让他们回来拿药!”
卫生员跟着追了几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