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窈窈怎么还没回来?”
高兰青坐在沉淮屿的摇篮旁,替他虚虚扶着奶瓶,
“正常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啊。”
周卫国正看着时珍画画,闻言只道:
“我今天还在医院看见她了,昨天下午我们医院不是被送来一位急性阑尾炎患者吗?
“舒窈跟她也认识,这一下子要看望两位病人,眈误一会儿也正常。”
高兰青点点头:
“也是。”
“窈窈这段时间可真忙,咱们小屿都好些天没跟妈妈亲近了。”
高兰青伸手逗了逗孩子。
“不过也是应该的,那位沉同志可是把窈窈从野猪嘴底下救出来的呢。”
周卫国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高兰青,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高兰青被他看得一激灵,骂道:
“做什么怪样子?好好给孩子看画。”
周卫国凑过来揽住高兰青的肩,时珍时瑞盯着爸爸妈妈捂嘴偷笑,被周卫国“呿”的一声撵走,
“兰青,我是觉得,他们跟我们那会儿有点象。”
周卫国和高兰青的缘分也始自一场意外,
冬天高兰青上夜校骑车回家,路过一处结了冰的小水滩,连人带车摔进了旁边的沟子里,半天不能动弹,
还是下了夜班的周卫国听见动静,把躺在沟子里不能动弹的高兰青救了上来,送到了医院。
“你那会儿也是,伤还没好呢,就成天追到医院说是要感谢我,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送用的。”
被爱人提到从前傻大胆的行为,高兰青嗔怒地用骼膊肘怼了他一下,
“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当初要没你追着我,哪能有他们?”
“我不但要说,以后还要讲给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听。”
看着一对笑得肩膀抖动的儿女,高兰青掐住周卫国的肉,咬牙切齿:
“你还说!”
回想起刚刚丈夫说的话,高兰青问他:
“你的意思是,窈窈对那位沉同志有意?”
周卫国点头:
“八九不离十,不然何必天天换着花样做吃的送过去,”
“而且我看,那位沉同志更有意,自从能下了床,每到舒窈差不多要去的时间,就在医院门口溜达,望眼欲穿,更好笑的是,远远见着了人,他就赶紧回病房,到床上躺着,等舒窈去叫他。”
“那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半大孩子,也是被他耍得团团转,一天的活,全在舒窈过去的时候让他干。”
高兰青“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这些男人,全身的心眼子都用在这个时候了。”
“双方都有意自然好,就是吧……”
高兰青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毕竟不是舒窈的长辈亲人,有些话有些事,那是不能说也不好管的,但如果是她的时珍,她更情愿让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夫妻俩悄摸八卦一阵,一直到七点多,两个孩子都洗漱上了床,沉淮屿也已经熟睡,舒窈还没回来,高兰青是真着急了,
“卫国,你赶紧去医院看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发慌!”
周卫国也直觉不对劲,这个点,大多数病人都要休息了,还不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舒窈是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她就想伸手去摸疼炸了的后脑勺,结果没举起来。
“唔唔唔唔唔!”
旁边传来激动的声音。
舒窈扭过头,
“唔唔!”夏夏!
昏迷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舒窈连忙像条鱼一样扑腾着坐了起来,
手和脚都被捆住了,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并且用布条勒住,她这是,被绑架了。
是那两个男人,不对,是三个,还有一个躲在后面打晕了她,她没看见脸。
舒窈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里面很黑,只有顶上的木板缝隙里透进来一点光,看上去她们应该是被扔在地窖。
“唔唔。”
旁边的夏夏眼泪糊了一脸,害怕地往舒窈这边凑。
舒窈侧身用头抵了抵她的肩膀当做安慰,
经过最开始的慌张,她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空间是她最大的底气。
手腕上缠着的绳子对舒窈来说小菜一碟,她背着夏夏,意念一动,绳子在空间转了个来回,就被她丢在了地上,
随后下意识举起左手,想看时间,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
夏夏看见她的动作,又看了看她身后散落在地上的麻绳,震惊地瞪大了眼。
上面忽然传来一男一女清淅的交谈声,
“时间差不多了吧?虎子,你下去再给她们下点药,别中途醒过来惹麻烦。”
“英姐,这药猪的东西你就放心吧,我保管她们醒不过来。”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个叫虎子的似乎被踹了一脚。
“英姐,下面那个踹我宝贝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