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摇山,所以现在,他就将双臂舞得好象风车一样。
一下又一下,砸开西门端静仓促的防守,砸在他的胸膛、小腹、脖颈、面颊。
很快,俊俏的公子哥也变得和王善一样遍体鳞伤,脸肿的象个猪头,鼻歪眼斜。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西门端静半跪在地,眼神恍惚,嘴里无意识地嘟囔。
力量和愤怒伴随着拳头一道离开王善的身体,到这个时候,王善身体里奔涌的热流已经平息,酸楚和痛感复盖了原本的滚烫。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高高举起右臂,摆出一个标准的起手式。
“不管你是谁,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嘭。
血水和唾液飞溅,西门端静的脸砸在黄泥地上,弹起,又回落。两眼泛白,昏死过去。
而王善也被最后一拳抽走了所有力气,疲惫和虚弱的感觉尤如潮水,双脚一软,就要仰倒在地。
一双宽阔的臂膀却将他接住了。
那是个儒雅的中年人,他看着王善,眼神中满是赞赏。
“你,你是谁?赵姐姐呢?”
“四哥儿,我在这!”
赵秉清牵着赵小花围上来,母女俩哭成了泪人。
“没事就好。”
王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头一歪,没了动静。
“王叔叔你别死啊!”
小姑娘哇一声哭了出来,江水云和杜其骄刚从旁边的树上跳下,闻言哭笑不得。
“他没死,只是透支身体晕过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耐打的人,钢筋铁骨的好处原来是抗揍?”
“并非如此”,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取出一粒丹药给王善服下,后者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转。
“就算是特殊的根骨,也得要气血充足才能发挥作用。”
“水云不是说了吗,这少年两月前还未曾习武,如今两月过去,恐怕也是堪堪弥补亏空。”
“以后多用大药进补,才能发挥出钢筋铁骨的真正本领。”
“不过能勉强战胜练肉武者,已经很了不得,更难得的是不畏权贵,有一颗赤诚之心。”
此话一出,杜其骄和江水云都露出认同之色。
实际上王善前脚进了院子,后脚他们就带着赵小花赶到了。
看着打斗的两人,江水云认出了王善,杜其骄原本也是县学生员,勉强认出了发狂的西门端静。
但中年男人却没有立刻阻止这场闹剧,而是悄无声息将赵秉清救出,询问了事情原委,一直旁观了整个过程。
“这位王兄弟的脾性,倒是和咱们同仁馆很合得来。”
杜其骄嘿嘿直笑,“您一直想找人把五行通背的最后一块传下去,这不是现成的吗?”
“等人醒了再说吧。水云,东西找到了吗?”
江水云从一片狼借的院子里走出,闻言将一个沾灰的兽皮囊递过。
“师父,我方才看过西门端静的情况了,此人”
他低声说了些什么,中年男人把那兽皮囊凑在鼻尖嗅了嗅,顿时露出异色。
“果然”
师徒正叙话间,永安乡的村民和乡长乌泱泱地赶来,不少人拿着锄头扁担,见了人便叫道:
“刘神医!人抓到了吗?”
“淫贼呢?淫贼在哪!”
“我不是什么神医,是县里同仁医馆的馆主,刘省吾。”
名为刘省吾的中年男人一开口,众人便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赵家母女已经无恙,救人的是这位王善义士”
“至于另一位是不是淫贼,恐怕要等西门家的人来了才有论断。”
说罢,他眼神扫过人群,藏在村民身后的来安象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缩起身子。
本来汪家这边也留了几个仆从盯梢,但当时西门端静发狂的样子着实吓人,这些人慌得六神无主,赶紧去找来安。
后者醒来之后,吓了一跳,赶紧带人赶过来。
结果到了地方,事情已经结束。
当下只能在村民的注视中硬着头皮走出,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护卫。
来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刘,刘馆主”
刘省吾抬手,“人,你们可以先带回去,但这件事,西门贵最好有一个交代。”
说罢,便让杜其骄背上王善,请刘乡长找个地方疗伤。
后者时常进城,知道西门家是怎样的存在,也因此对这位同仁馆的馆主越发陪着小心,闻言赶紧引路。
待几人走远,剩下的村民面面相觑,这件事无论开头结尾,都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