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还我马来!”
西门庆气喘吁吁,脚底下收不住力,便借着力势飞身而起,举拳砸向鲁智深!
鲁智深见状,便急忙丢了手中禅杖,粗壮的小臂交叉身前,硬生生挡下西门庆这一拳,连退许多步,哈哈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吼!痛快!痛快至极!”
“兀那厮小白脸,方才洒家便眼馋你这俊俏武艺了!既是如此,便好好切磋一番罢!”
鲁智深当即如蛮牛般冲上前来,施展出一番大开大合的拳脚功夫,与西门庆打斗起来。
鲁智深没下死手玩命,西门庆也没有使用六脉神剑暗中偷袭。
二人就大开大合硬碰硬,在十字坡前斗了足足两个时辰。
从晌午刚过,一直斗到了日暮西沉,仍未分出胜负来。
虽说是胜负未分,但二人几乎势均力敌,西门庆略占下风。
没办法,他虽吃了九转熊蛇丹,身体比往前恢复了许多。
可惜呀,酒色掏空多年的身体,哪是一颗熊蛇但就能立即恢复的?
再加上鲁智深硬件上比西门庆更加强壮,所以西门庆的略占下风,倒是很合理的。
二人打累了,各自坐在十字坡茅草房的房门两旁歇着,也不言语,皆是大口喘气恢复体力,准备一会儿缓过劲儿来,继续大战。
鲁智深眼睛直放光,他在想什么,西门庆不知。
但是,西门庆想的是。
前世常听营销号吹牛逼,说武松号称步战第一,差点就信了。
如今看来,鲁大师才是力量天花板。
怪不得,怪不得武松对鲁智深那一声声的哥哥,喊得那么情真意切。
毕竟在这世界上,能被武松心甘情愿的当作哥哥的,其实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武大郎,一个就是鲁智深。
武大郎自不用说,武大的恩情还不完。
而鲁智深能让武松心服口服,原因有两点。
鲁智深武艺在武松之上!
鲁智深品德让武松敬重!
水浒好汉世界里的品德,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字,那便是义!
别的都可以抛掉,但你想当好汉,你就得仗义。
虽然说最后假仗义的小黑胖子谋权篡位了,但假仗义能勇攀高峰,只是因为他利用了更多人的真仗义做垫脚石!
正因如此,所以西门庆的武艺也在武松之上,但他的品德在武松看来,远远抵不过那杀兄之仇。
对于此时的西门庆而言,打武松不成问题。
但现在跟鲁智深打起来,却是有些捉襟见肘。
而且看鲁智深那眼色,他是完全没有停手的想法。
若是一会儿继续打,这副身体怕是要呈现颓势。
恐怕再有百十个回合,便要不敌鲁智深,被他擒住了。
如若不想输,就只能把六脉神剑掏出来,趁其不备搞偷袭,给鲁大师身上扎几个窟窿。
可这样做好吗?
这位是鲁智深,倒拔垂杨类,拳打镇关西。日后开悟之时悟出‘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鲁大师啊。
从不想落草却落草,从不想成佛却成佛。
这样一位好汉,偷袭他……也,也不是不行。
反正偷袭完了,后半辈子怕是要陷入严重的失眠和内心谴责中度日,尝尝的夜半惊醒,抬手给自己俩大嘴巴子,扪心自问:“你怎么能那样做呢?你还是个人吗?”
西门庆正当纠结之时,鲁智深魁梧的身躯站了起来。
“这红氅郎君,可愿起身与洒家再战三百回合?”
西门庆震惊,握草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吗?
他的体力自然是还未曾恢复,可眼下对方都这么说了,他有事肾上腺素飙的贼老高的状态。
“好哇!那便再战上三百回合罢!今日咱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西门庆双腿有些打摆子,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打算好了。
若是情况危急之时,必然是要使出六脉神剑偷袭!
这个个情况紧急的判断标准,就是看鲁智深下不下死手。
若鲁智深下死手,那自己也下!
二人赤手空拳,再度缠斗七八十个回合。
此时的西门庆,体力已然十分不支,明显的落了下风。
鲁智深见状,反倒是越斗越用,招招紧逼,直打的西门庆且战且退,心生了趁机骑马开溜的想法。
这个想法他未曾来得及试试,便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呱呱达,呱呱达……吁!
二马一驴停在十字坡包子铺前,激起一阵灰尘。
是武松孙二娘张青他们三人追来了。
“师兄!大官人!莫要再斗了!都是自家兄弟,切勿伤了和气呀!”
张青跳下毛驴,连滚带爬,跑来劝架。
“哎!兄弟莫要阻拦,洒家打的正爽利哩!这样的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不多见!”
鲁智深正在兴头上,一把将张青推的翻了几个跟头,滚回来毛驴尾巴底下。
孙二娘急忙跳下马来,先将张青搀扶起来,而后张开双臂,直接重进西门庆和鲁智深之间,以身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