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当真是气煞我也!忒!好生不识趣!洒家好心劝架,尔等竟然偷袭动手?”
鲁智深纵横一生,少遇强敌,就算遇到了,也从没被人揍成过乌眼青。
疼倒不多疼,但是这要是传出去,面子往哪搁呀?
提辖怒了!
怒发……络腮胡冲关,怒目圆凳!
犹如金刚菩萨下凡显了忿怒相,直教人看上一眼,便要胆战心寒三五天!
“尔等端可可恨,便莫怪洒家不留情面了!”
可惜呀,武松和西门庆根本就……不看他。
此时,武松和西门庆打的正酣畅呢。
毕竟俩人这些天都是心里窝着火气呢。
武松发誓要报那杀兄之仇,几次三番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西门庆先前的言语戏耍,都让武松心中的怒火更盛。
此时,正是爆发的时候。
而西门庆心里也很憋屈窝火。
他是穿越而来的人,凭什么他一来这个世界就得被武松打死啊?
先前的事情是原主干的,喔,原主吃肉自己挨揍,凭啥?
垃圾系统卡壳又拉偏架,头顶上还有个玄之又玄的九天玄女,似乎是借系统的口子警告自己,敢踏马动武松,本仙女落雷劈死你。
凭啥啊?
难道这是命?
去你个鸟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是死是活,西门庆自己说了算!
反正俩人怒气值都攒满了,溢出来了都要。
那可真是,打的眼珠子都通红了。
鲁智深啊?
哪还有空搭理鲁智深呐。
鲁智深眼瞧着无法叫停战局,于是便飞身而起,直接骑在了汗血马上。
“你们且打着,这马便归洒家了!咱们十字坡见!”
呱呱达,呱呱达……
鲁智深粗壮大腿一夹马屁股,直接骑着马出了后门。
“哎握草!”
西门庆余光瞥见他骑马而去,顿时一脚蹬上武松心口,将其踹出几丈远去,施展了轻功跃上墙头,朝着骑马的鲁智深追去。
武松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时,西门庆都已经跳下墙头了,他震惊不已,骂骂咧咧。
“哎呀!住处什么地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地,又是开黑店的,又是偷马的贼,这地儿还有王法吗?”
张青和孙二娘见战势停了,这才敢靠过来。
张青道:“都头莫怪,我家师兄乃是为了让你二人停战,不得已才出的此下策。”
孙二娘道:“都头误会了,黑店开在十字坡,这里温县乃是渡口之处,过不的马,所以才滋生了低价买马或是偷马的行当。”
武松皱眉,问张青与孙二娘:“方才说那是你家师兄?你们开黑店的还有师承不成?”
张青解释道:“都头又误会了,此人姓鲁名达法号智深,先前也曾路过十字坡,我夫妻二人与他也是不打不相识。师兄也是性情中人,经了我二人的介绍,便去了二龙山,如今凭借着一身的好武艺,也已然是一位头领了。”
孙二娘道:“我观都头武艺却也不输师兄,不妨让我去后厨炖了那两位公人,都头也一并去那龙二山上逍遥快活吧?”
武松闻言直摇头:“不可,不可,武松家中还有一位嫂嫂。常言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虽说嫂嫂犯了错,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今,武松若是落了草,那便是连累嫂嫂,岂不成了不孝之人?”
张青和孙二娘见劝不动他,便也不再劝了。
只是急匆匆交代先前铺子中后院看马又通风报信的小伙计,在此等着店主回来解释情况,并且留了修门的银钱。
而后,三人便从后门而出,急匆匆去追鲁智深与西门庆。
……
“让开!躲开!马儿发狂了!撞着不管!磕着不问!都让开!”
温县长街,鲁智深策马狂奔,撞翻了无数铺子,直奔县城门口。
门口看守的小兵卒远远就瞧见了他,于是纷纷转头,面向墙壁,假装看不到。
温县这地界儿,贼比官横啊。
君不闻,本地一个月内连死八个知县,现在都没有官敢来伤人了。
小卒子也是人,混口饭吃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了,这里离着二龙山并不算远,他们一眼就认出了鲁智深来。
一阵尘埃过后,鲁智深骑着西门庆从晁盖那里借来的汗血宝马出了城,只留下了一句:“好马!当真是匹好马!”
两个小卒子等他跑远些,这才回过身来,震惊无比。
小卒子甲:“不愧是龙二山的大当家,端的是微伟岸彪悍,好一条英雄好汉!”
小卒子乙:“谁?”
可这时,又见一高大威猛面目俊俏之人,脚踏房顶疾步如飞,可鬓角处别着的一朵大红花却是连花瓣都不曾掉落一瓣!
“臭和尚还我马来!否则要你小命!”
两个小卒子见状,暗暗咂舌。
真真是好厉害的轻功!
二人再度背过身来,城墙面壁,假装没看到。
西门庆来到城墙边,没有房顶可走了,在小卒子脑袋上一人一脚借了力,犹如燕子般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