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痕迹。
行走湖面,四平八稳,还能借来风水之力,更添速度。
近百里湖面水路,也只耗不过一二时辰,便悠然而过。
又行不到刻钟功夫。
一处包裹在朦胧水雾之中,仿佛湖面蜃楼一般的灵秀岛屿轮廓,更是映入眼帘而来!
馀庆在鹤阳道馆修行两年,对此地已是再熟悉不过。
一见周边雾气渐重时,便已经提起了精神。
如今见得岛屿模样,更是不禁从船上站起身来,远远眺望而去。
“客官,鹤阳岛快到了,灵岛周遭,有大阵笼罩,只咱们周边这些烟波水雾,便是阵法聚灵而致。而来访灵岛之人,须得示明身份,过了坐镇东南西北各压阵法坛的巡守道人核验,才可继续深入。”
艄公声音这时响起:“我等摆渡之人,非是道馆所出,也仅能到此了,虽不知客官是否道馆学子,但都还请取来凭证等物,呼上一身,验明来历,如此小人也才好送您登岛。”
不必艄公多说,馀庆便早已将道馆学子符牌取在了手中。
艄公话落音时,更举符牌呼道:“弟子馀庆,馆内二年生,因故休学回家,今欲回转道馆,处理学业诸事,烦请巡守道师查验一二,容弟子乘舟登岛。”
——嗡!
馀庆话音方落,天际飘荡水雾之中,便有一道白光穿透而来,照在了他的身上。
须臾。
随着白光消散,小舟前方,本是薄雾朦胧湖面,陡然似疾风扫过,竟是自动分开了一条清明水路来。
“客官原真是道馆仙种,此前倒是怠慢。”
艄公见状,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躬敬。
之前他虽然也有猜测,到底馀庆自己并未表明,眼下则是不同。
馀庆收起符牌,微微一笑:“船家不必如此,还要劳烦你再送我一程。”
艄公也不敢眈误,当下继续催舟,往岛屿靠去。
而随着小舟顺着清明水路往前,不多时功夫,眼前壑然开朗。
原本看似包裹了整个小岛的连天水雾,在走过之前信道之后,竟直接消散无影。
按理在外面雾气笼罩之下,本该昏暗的岛屿四周环境,更是出人预料的天朗气清。
尤其是远远看去,着眼岛屿之上坐落灵峰碧崖之间,交织奇木绿林之中的一座座亭台楼阁。
以及岛屿近处,那些个各方湖面轻点水波,拍翅膀飞云的仙鹤灵禽。
更叫人不由得生出一种到访仙家灵境,妙真府藏的神怡之感。
见此光景,馀庆虽在此地已经待过两年,离开更才两月多的时间。
依旧不由有些感慨。
“当真是仙家种子荟聚之地,龙凤灵玉参功之所,便是已经来过好些次,每每到此,仍旧叫人惊叹……”艄公声音,打断了馀庆体会,“仙种,前方便是渡口了,烦劳带好行囊,小人身份,不便在此间渡口多待,还望见谅。”
馀庆回神,正要去拾包裹。
不过就在这时。
上空天际,忽有一道云光,自小舟后方,破空而至,落向了前方灵岛。
馀庆下意识看去,面上便露出几分惊色。
只因那云光速度放缓,云气灵芒微消之后,远远正能见得乘立其中之人,赫然便是前日与他从东山郡城同行了一路的宁处玄。
但还没等馀庆多想。
伴随云光荡至岛屿上空外围。
岛上楼宇之间,便也有一道黄色剑光,急速飞掠而出,迎向了宁处玄所乘云气。
须臾。
剑光云空落定,遁芒微敛,一名身着淡青道袍,身姿高挑,身周一口三寸黄芒飞剑旋舞的青年美妇人,显化出来。
“不知宁师兄来访,小妹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不知何故,美妇人明明只是见礼,声音却不小。
仿佛刻意要叫谁人听去一般。
以至于馀庆距离二人所在云空,有些距离,竟也听得清楚。
片刻后。
宁处玄略带有几分深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同样声量不低:“师妹客气了,宁某此番因急事临时决定提前来访,没能早早通知,说来反倒是我有些失礼。”
“急事?”
“不错,宁某在鹤阳镇上遇到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锁碎事务,是才来道馆借调几个人手帮忙。我记得馆中诸位教习道友之中,正有几位是我派别传,却需借调他们一用。”
“原来如此,那还请师兄随我登岛再谈,小妹这也才好安排……”
“有劳。”
…
‘鹤阳镇锁碎?镇上又出了什么事?还是说之前就有事,宁处玄这两天没能处理过来?’
馀庆将两人这明明晃晃,仿佛要说给岛上所有人听的对话听在耳中。
心中不少诧异,同时也忍不住做了些猜测。
不过很快,他便又反应过来。
琢磨起了宁处玄所说‘借调’之事。
‘借调,道宫别传……’回味片刻,他面色微变,‘陈师好象就是道宫别传出身,我回道馆听课安排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