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是因为这个,他家里算是把那些放贷势力的钱都还了,独独只害我们,以至于有能力去找道馆问情况的人,他已经不欠了,咱这些没能力去问的,却一个没还。说起来他能有这脑子,我老陈也是服气的。”
“……”
胡胜听完这些,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老陈这时又忍不住骂道:“你说一个老老实实的孩子,去道馆学了才没两年,怎么就成了这么个东西了呢?”
“慎言!”胡胜脸色一变,“老陈,你要是再说这些,我可不同你再聊了。”
老陈一愣,忙扇了自己一嘴巴:“是我失了心,阿胜你见谅。”
胡胜面色这才缓和,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问问庆哥儿,知不知道这人的事情,有没有一些相关消息?”
“对对!”老陈急忙点头:“最好是能问道那人的行踪线索,只要知道人去了哪儿,好歹有份希望。”
这种浑水,胡胜自然是不想蹚的。
不过瞧见老陈丧气模样,寻思也是几年的朋友,终究有些看不过去。
顿了顿,他问道:“我跟庆哥儿也不算多熟悉,只能随口当个八卦帮你打听打听,若是不成,我建议你最好也不要去搅扰人家。”
老陈当下站起身来,惊喜说道:“你愿意帮这个忙就行,不管成是不成,我都不会胡来的,毕竟鹤阳镇我们都不敢去闹事,哪里敢得罪馀老弟这种真正的道馆学子?”
“那你说说,你刚才讲的那名仙种,到底是叫什么名字?”
“张松柏!”
…
“张松柏?胡大哥还认得我的同学?不知你与他是街坊邻居,还是熟识的朋友?”
晌午时分,长溪营造坊工人食堂。
胡胜正带着馀庆在食堂餐区坐着用饭,闲谈不几句,嘴里忽然提到了一个让馀庆耳熟到不能再耳熟的名字。
馀庆心里十分惊讶。
一是因为张松柏的名字,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入手长生盏的经过。
二是没想到自己在工坊这种和道馆基本不搭界的地方,刚认识的朋友,居然这么巧也认得老张。
“我倒是不认得,就是听说过而已。”胡胜手里筷子一顿,忙摇了摇头,“这不今天你来咱这之后,我说了你道馆学子的身份么。咱匠造间一起共事的老陈,却也吹嘘自己同样认得道馆的仙种,我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随后他便跟我说,他的邻居街坊里,也有考上了道馆的仙家种子,就是姓张名松柏,而且还在老陈出身的南城,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我这才突然想起问问庆哥儿你知不知道这人。”
老陈?
馀庆脑海中闪过匠造间里五名匠人的模样,很快将这称呼与其中一个矮瘦中年汉子对上。
“你说的是陈顺石老哥?”
“是他。”胡胜点了点头,“听他说你这个叫张松柏的同学,因赌石缘故,骗了街坊邻居们不少的符钱,在南城闹出了不小动静……”
他将上午从老陈口中听来的消息囫囵说了一遍。
馀庆眉心微锁,心中十分意外。
实在也是没想到老张还搞了件这么大的事情,弄出了这么多骚操作,这跟他印象里那个勤奋靠谱的张松柏,实在不太搭调。
只能说赌博果然害人,深陷其中的赌狗,的确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不过素算算时间,老张爆雷的时间,应该还在他这边回郡城之前。
但他道馆方面居然都没有消息。
他若是早知道此事,估计也不会被老张窃取符牌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
要是没有这一遭,他或许也不会入手长生盏……
说起来馀庆原本还打算去张家问问情况,现在看来,倒是不必走这一遭了。
想了想,他问道:“老陈也被骗了?关于张松柏的事情,也是他让你来我这帮忙打听的吧?”
胡胜神情一顿,尴尬笑道:“庆哥儿聪慧,瞒不得你。”
“的确是老陈求到我这里了,想请我帮着问问你,看你这有没有张松柏的消息。庆哥儿你也不必多想,他这也就是昏了头,找不到解决办法了,这才冒昧请教。你这儿要是知道一些,随便给点回答就是,要是不清楚,也不用管他。”
馀庆倒没见怪的意思。
他个人还是挺能换位思考的,要不然刚回来那会儿家里这种情况,遇到老张窃取自家工钱的消息,也不会那么冷静的应对,换别人搞不好已经先找上张家去了。
而换做他是陈顺石,难得遇到一位道馆学子,估摸也会想着打听打听。
“我跟张松柏的确是同学,还是同年关系,不过我回家之前他情况还好,也没听说他在外欠钱的消息,相关情况我这里实在不了解。至于他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如今处境胡大哥你也知道,只怕无从帮忙打听了。”
馀庆理解归理解,却也不是圣母,不会去搭上这种麻烦事情。
“谢了,有你这话就行了。”见馀庆没有怪罪的意思,胡胜也松了口气,微笑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话说庆哥儿你上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