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也要没了,她真的感觉要天塌了。
这会儿见他活蹦乱跳的,心里比谁都高兴,可嘴上偏要硬着。
“我才不躺下呢,更不吃你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谁稀罕!”
陈倩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
可刚说完这话,她的目光就忍不住往桌上的早餐飘去。
陈寻把她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真不吃?那可太好了,这可是我掏钱买的。”
“今儿个不光有肉包子,还有炒肝和卤煮呢。”
“哦对了,还有点槽子糕”
“你要是不吃,我可全打包带走了啊。”
话音刚落,陈倩猛地咽了下口水。
“我、我……”
她盯着那笼屉,眼睛都发直了——这分明是久违的卤煮包子啊。
算起来,她都多久没尝过这味道了。
陈寻瞧着她又馋又纠结的模样,靠在门框上笑出了声:“流口水了吧?专门给你买的。”
“想吃就直说,别跟我客气。”
“吃完再补个回笼觉,你看你这黑眼圈重的,都快赶上熊猫了。”
说着,他没再逗她,转身进了里屋,“砰”地关上了门。
其实这兄妹俩感情深着呢。
打小母亲走得早,父亲又整日在外为生计奔波,陈倩几乎算是陈寻这个哥哥一手拉扯大的。
这也是陈寻最感慨的地方——原主在外头虽然混帐事没少干,可对自家妹妹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但凡有点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陈倩念书识字、穿新衣裳,别人家孩子有的,她一样都没落下。
可随着陈倩渐渐长大明事理,慢慢知道了父亲和哥哥在外头的所作所为,兄妹俩的矛盾也悄然滋生了。
在父亲去世后的这一年,裂痕愈发大。
陈寻的卧室朴素得近乎简陋,狭小空间里仅摆着个老旧木衣柜和半旧的木书桌。
桌面上零散放着些日常物件——比如镜子、梳簪之类,倒象是随手丢下的。
其馀衣物棉被则被他随手扔在土炕上,堆得杂乱无章。
土炕还残留着些许馀温,他进屋后径直上了炕,将那些衣物往旁边一拨,伸手便掀起床头墙纸的一角——墙纸下竟藏着个暗格,他从里面摸出个木匣子。
木匣子尺寸不大,掀开盖子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把勃朗宁1910手枪和一堆银元,银元数量颇多,约莫有四五十枚。
象他这种普通巡警,平日里根本不配枪,更别说这种违规携带的手枪了。
他前世虽未接触过枪械,但凭借原主的记忆,操作起来倒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