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异样,走上前,屈膝行礼,“见过燕王殿下。”
朱棣看着她,语气平和,“徐小姐不必多礼。”
他的目光又转向马淳,眼神里带着点了然,却没点破,只是主动走上前,抱拳道,“这位就是马大夫吧?久仰大名。”
马淳愣了一下,没想到朱棣会主动打招呼,连忙拱手,“见过燕王殿下。”
徐妙云站在旁边,看着两人,心里松了口气。
她还担心两人见面会尴尬,没想到朱棣这么坦然。
徐妙云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燕王殿下,想必这次北平就藩的事应当会顺利很多。”
“是。”朱棣点头,“过些日子就要启程了。”
“那祝殿下此去,一切顺利。”徐妙云语气真诚。
朱棣笑了笑,“多谢徐小姐吉言。你跟马大夫————”
“我请马大夫来参加诗词会。”徐妙云坦然道,“马大夫医术高明,也懂风土人情,正好来跟大家交流交流。”
朱棣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走向李景隆那一桌。
马淳没在意,徐妙云也象是没听见,引着他往靠窗的一桌坐下。
刚坐下,就有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子走了过来,约莫十五六岁,容貌娇俏,眼神却带着点傲气。
“这位就是徐小姐吧?”女子双手抱胸,看着徐妙云,“久闻徐小姐是京里有名的才女,今日一见,倒不如传闻中那般端庄。”
徐妙云抬眼,看着她,“这位小姐此言何意?”
“何意?”女子嗤笑一声,“刚跟燕王殿下解除婚约,就迫不及待带个乡野大夫来这种场合,传出去,不怕丢了魏国公府的脸面?”
她的声音不算小,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马淳皱起眉,刚想开口,却被徐妙云拦住了。
徐妙云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粉色襦裙的女子,“我与燕王解除婚约,是两相情愿,为了彼此的前程,光明正大,何来丢人之说?”
“马大夫是我的朋友,医术高明,救过不少人,我请他来参加诗词会,是敬重他的本事,又有何不妥?”
“倒是小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旁人说三道四,言语刻薄,这就是你所谓的端庄?”
她顿了顿,语气更沉了些,“女子当守本分,知礼仪,懂进退,而非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你这样的言行,才是丢了自家的脸面。”
粉色襦裙的女子被她说得脸色通红,气得发抖,“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在场的各位都看在眼里。”徐妙云环视一圈,“大家来参加诗词会,是为了交流学问,切磋才艺,而非嚼舌根,论人是非。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看向粉色襦裙女子的眼神里多了点不满。
那女子见状,不敢再说话,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女眷那边。
徐妙云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神色依旧平静。
马淳看着她,心里竟生出几分佩服。
这时,李景隆见状笑着打圆场:“诸位,诗词会要开始了,有什么话不如等会上再论?今日主题是江山古今”,有才华的,上台露一手便是。”
张彦立刻顺着台阶下,却不忘挑衅地看了马淳一眼:“好啊,那我倒要看看,这位马大夫能不能写出江山”之词。”说罢,他率先走上楼,侯明等人也跟着进去,路过马淳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徐妙云扶着马淳的骼膊,轻声道:“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会儿让他们见识你的本事。”
马淳笑了笑,没说话。
他早已准备好一首词,是昨晚特意回忆的《临江仙》,本想着应付场面,现在看来,倒成了最好的“打脸利器”。
诗词会很快开始。
李景隆站在台上,宣布主题后,张彦第一个跳上台。
他吟了首《咏大明江山》,用词华丽,却满是堆砌,无非是“日月昭昭”“山河壮丽”之类的套话,台下虽有掌声,却多是客套。
吟完后,张彦特意看向马淳,语气挑衅:“马大夫,我这诗虽不算顶尖,却也写尽了大明江山的气派。不知马大夫可有雅兴,也来一首?”
周围的人都看向马淳,有人等着看笑话,也有人好奇。
毕竟连燕王都对他客气,或许他真有过人之处。
徐妙云看着马淳,眼里带着鼓励:“去吧,让他们看看。”
马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青布长衫,一步步走上台。他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台下。
张彦的嘲讽、侯明的不屑、其他人的好奇,都落在他身上,却没让他有半分紧张。
深吸一口气,马淳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淅地传遍整个大厅:“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第一句刚落,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张彦脸上的嘲讽僵住了,手里的折扇忘了摇;侯明张着嘴,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朱棣原本端着茶杯,此刻也停下了动作,眼中满是惊讶。
马淳没管众人的反应,继续念:“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