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女朋友,”我挠挠头,“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人家能给你洗衣服?”我妈撇撇嘴,“那姑娘看着十八九岁,长得挺俊,中等个儿,身板……反正看着挺壮实,那胸脯子,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猜到是谁了。
“认识没几天,真不算女朋友。”我含糊道。
星期天睡了个懒觉,直到我妈在楼下喊吃饭才爬起来。扒拉完一碗饭,又回房躺下,刚闭上眼,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抬头一看,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王美娟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网兜,装着几个苹果。“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呗。”她把苹果往床头柜上一放,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来我上次收拾得挺干净,没乱。”
我坐起身,指了指床对面的橙子:“坐吧。”
她却没动,一屁股坐到我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块。“谢谢你帮我洗衣服,还打扫卫生。”我有点不好意思,语气都放软了。
“谢啥,”她摆摆手,“那天进你房,看你衣服堆得跟小山似的,手就痒了,顺手收拾了下。以后你的个人卫生,我包了,怎么样?”
“那多不好意思,”我赶紧说,“你家离这儿远,太麻烦了。”
“不麻烦,”她凑近了点,眼睛眨了眨,“你要是嫌我住得远,跑着辛苦,那我搬过来跟你住一起呗。”
“啊?”我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别开玩笑,未婚同居,像什么话。”
“这有啥,”她满不在乎,“我好几个姐妹都这样,俩人看对眼了就住一块儿,自在。”
说着,她往后一倒,躺在了我旁边,还拉了我一把。我没防备,被她拽得失去平衡,脸刚好撞在她胸口。软乎乎的,带着点淡淡的香皂味,比我那硬邦邦的枕头舒服多了。
想撑起身,胸口却传来一阵闷痛,那该死的病魔还在作祟。她顺势把一只手插进我头发里,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我的背,力道大得让我动弹不得。我索性就那么趴着,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脑子有点发懵。
“我那几个姐妹都说,”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得意,“说我捡到宝了,这么好的青年,让我抓紧点,别撒手。”
“我这身体……”我闷声说,“还在病着,气胸,你知道的。”
“不管什么病,我都不在乎,”她抱得更紧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她突然抬起我的脸,吻了上来。嘴唇软软的,带着点苹果的清甜。我虽然还在恢复期,可架不住她这火一样的热情,浑身的血好像都往头上涌。她的手开始解我的扣子,我的理智像根快绷断的弦,也跟着胡乱地去扯她的衣服裙子……
可就在最后关头,我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停住了。院长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恢复期绝对不能过夫妻生活,容易复发,严重了有危险。”
那根弦“啪”地断了,浑身的力气瞬间泄了个干净,像只被戳破的气球。
我撑起身子,喘着气说:“医生说了,我这病,现在不能同房。”
王美娟愣住了,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突然就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砸在被子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跟喜不喜欢没关系,”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真在养病,你不也说我有种病态美吗?这病可经不起折腾。”
她没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身上的裙子还敞着。我赶紧拿起旁边的衬衫,帮她把胸口盖住:“快把衣服穿上吧,我妈要是进来看到,非得骂死我。”
一提我妈,她好像突然清醒了,抽噎着坐起身,默默地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时,她的手顿了顿,抬头看我,眼里还有点不甘。
“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心无力,”我硬起心肠说,“你别再惦记我了,等我身体真好了……再说吧。”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委屈和不舍,像根针似的扎在我心上。门“咔哒”一声关上,院子里传来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的心跳声,擂鼓似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涌上来,我狠狠一拳砸在床垫上。一个男人,连这点最基本的事都做不了,这病的后遗症就这么离谱?还是说,我真的像个废人了?
当天下午,我揣着一肚子火赶到医院,找到院长。他正在办公室写病历,见我来了,放下笔:“怎么了?又不舒服?”
“院长,我问您,”我站在他办公桌前,声音都有点抖,“我这病,是不是影响那方面?”
院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皱着眉说:“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