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桑晚误会来的是个熊孩子。
小孩子心思没有那么多,看到她手里空空如也,觉得她不像自己,一定是没人疼的大宝宝,便大方地把手里的气泡玩具让给她了。
“妈咪,我们再去买一个。”
“好。”
紧接着,一溜烟地跑掉了。
桑晚站起身,看着手里的玩具哭笑不得。
她还真没玩过。
咖啡被她喝得差不多了,她随手把咖啡杯扔进了垃圾箱,然后拿着幼稚的气泡玩具往回走。
时间正好,今天她本来约了徐承良。他的办公室就在不远的金融中心,现在走过去就行。
然而她刚抬起头,发现广场对面的椅子上,有个熟悉稳靠的身影,正是徐承良。
他的西装外套半敞着,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了,又有没有听到她的关仪的对话。
徐承良发现她终于看到自己了,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笑了笑,站起身看着她走过来,开口道:
“桑小姐今天让徐某感到意外。”
桑晚看不到他墨镜下的表情,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刚刚自己说的话,现下这样说又是什么态度。
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看了一眼天边逐渐西沉的太阳,笑着问道:
“徐先生,今天的阳光好像不是很刺眼。”
言语中明显带刺。
徐承良爽朗地笑了,把墨镜摘了,两个人并肩往金融中心走去。
电梯上行,里面有周末来加班的白领,到了各自的楼层便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徐承良和她两个人。
徐承良没有看她,一直到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他在前面领路,到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金融中心地处繁华,从两扇落地窗望出去,视线开阔,高楼林立的天际线尽收眼底。到了傍晚,仍然没有压抑的感觉。
桑晚站在窗前,洒脱的影子印在玻璃上,和城市冷冽的景色像是两种风格。沙发上打量着她:
“桑大小姐,刚刚那番话,是在给关经理下最后通牒,还是在给徐某下最后通牒?三个月,未免太看得起徐某了。”
桑晚回过头。
她跟着沈砚修两年,耳濡目染,她如果想,也知道怎么说话做事。面对徐承良,她少了几分乖戾,开口的时候却隐隐带着上位者的风格:
“徐先生,我刚刚那样和关仪说,是为了给你减轻压力。从今天开始,她头上会时刻悬着一把剑。”
“我调查过,你们都有国外的经历,互为对手已有多年。她回国之后政治资源比您好,现下我帮您扭转了局面,我认为三个月足够让您把她踢出局了。”
“您觉得呢?”
她倚靠在落地窗前,眼神落在徐承良苍劲的脸上。
徐承良点燃一支烟看着她。他承认这位年轻的沈太太确实给了他一个机会,但是目前他还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不可能有过激的举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走到门边抬手按下开关,办公室终于明亮起来。
“我今天早上和砚修通过电话了。他想做的事在讯科是做不成的,与其和讯科的高层无休止地消耗下去,不如把关键人员带出来另起炉灶。他没有接受。”
“沈太太,我也有我的难处,你做事不要急于求成。”
徐承良的声音一向醇厚,透着老练。
桑晚对这个反应并不意外,要不然她也不会匆忙找他,她隐约猜到了这位财神爷的想法,说明了来意:
“徐先生,我今天来是要告诉您一个消息——港岛的付文礼,最近可能在辉市。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辉市呢?他和赵勉之可能已经在接触了。”
徐承良猛然一惊。
付文礼的资本,居然渗透得这么深。他知道这个人一向和沈家不是一条心,他闻风而来,将赵勉之等人打包带走,对他来说是绝对的最优解。
十年前,他错失了讯科,现在,他不会重蹈覆辙。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沈家恐怕要被迫做出选择。总不能任这样的机会落在外人手里。
桑晚看到他眉间不展,知道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
“徐先生,你不要问我消息来路,我有我的渠道。这件事,由您去和砚修谈,要比我合适得多。而且,您在这个市场浸染多年,想要知道付文礼进行到哪一步了,也要比我容易得多。”
她走到他面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势说道:
“这个消息,就当是我对您的一点诚意。”
只要他操作得当,沈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