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幽绿的光,锋利的獠牙在雪光下闪着寒光。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速度极快,四蹄踏在雪地上,扬起一片片雪雾,眼看就要追上我们。
“该死!居然遇到雪狼!”
燕红烛咬牙骂了一句,从腰间抽出软剑。
我也握紧了背上的长剑,心中清楚,此刻绝不能被雪狼缠住,否则我们就算躲过了雪崩,也会成为雪狼的猎物。
就在我们冲出雪崩范围的瞬间,最前面的那只雪狼已经扑到了燕红烛身后。
我瞳孔一缩,猛地将燕红烛往旁边一拉,同时拔出长剑,朝着雪狼的喉咙刺去。
“噗嗤”一声,长剑刺穿了雪狼的喉咙,温热的鲜血溅在雪地上,瞬间融化了一片积雪。
那只雪狼呜咽了一声,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其余四只雪狼见状,停下了脚步,它们围着同伴的尸体,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幽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和燕红烛背靠着背,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雪狼。
我们都知道,经过刚才的奔逃和厮杀,我们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如果这些雪狼执意要攻击,我们恐怕只能动用禁术了——那是我们的最后手段,威力巨大,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雪狼和我们对峙了片刻,或许是刚才那只雪狼的死让它们心生畏惧,或许是察觉到我们还有后手。
领头的那只雪狼仰头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转身带着其余三只雪狼,悻悻地钻进了茫茫雪地中。
直到雪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幕里,我和燕红烛才松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瘫坐在雪地上。
我看着燕红烛苍白的脸颊,伸手帮她拂去脸上的雪沫:“还好它们走了,不然……”
“不然我们就得用禁术了。”
燕红烛接过我的话,声音有些虚弱,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不过没关系,我们又闯过一关。”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想必刚才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我从行囊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帮燕红烛包扎好刚才被雪狼爪子划到的手臂,又拿出水壶,倒出一点温水递到她嘴边。
雪岭的风还在刮着,但此刻我们心中却多了一丝暖意。
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我们起身牵马,继续朝着符跃图信物的方向走去。
脚下的积雪依旧厚重,前路依旧未知,但我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当最后一块长角羊角从废弃的祭坛下挖出时,燕红烛捧着七件信物,眼眶突然红了。
我从怀中掏出布包,将七件信物一一摆好:红石护身符泛着温润的红光,通信符上的纹路隐隐闪烁,竹牌带着淡淡的竹香,黑石表面刻着复杂的图腾,绿藤还保持着新鲜的翠绿,符跃图上的线条仿佛在流动,长角羊角则泛着莹白的光泽。
这一路的风霜、厮杀、伤痛,在看到这七件信物的那一刻,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终于集齐了。”
燕红烛声音有些哽咽,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夕阳西下,将戈壁染成一片金红,我们牵着马,朝着红石崖的方向走去。
归程的路似乎比来时更轻松,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或许是因为身边有彼此相伴。
经过两天的跋涉,我们终于看到了红石崖的轮廓。
那巨大的溶洞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幽深,洞口的藤蔓随风摇曳,仿佛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我们整理了一下衣衫,将七件信物小心地收进怀中,并肩走进溶洞。
洞内有些昏暗,只有岩壁上的荧光石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我们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下走,脚步声在溶洞中回荡,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不知道集齐信物后,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但只要我们在一起,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