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很快就看到了青竹部落的营地——竹制的房屋倒塌了大半,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竹器。
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黑色粉末,与之前黑雾族留下的粉末一模一样。
“他们果然来过这里。”
燕红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竹牌,上面刻着青竹部落的图腾,“青竹部落的人,恐怕……”
我心中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问墨,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只有地上的血迹和黑色粉末,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打斗。
“黑雾族带走了青竹部落的人?”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燕红烛突然指着一处倒塌的竹屋,喊道:“你看那里!”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竹屋的废墟下,露出了一角绿色的布料,上面绣着青竹部落的图腾。
我们立刻跑过去,搬开倒塌的竹杆,发现下面压着一位穿着青竹部落服饰的老人,他的胸口插着一支淬了毒的竹箭,已经没了气息,手中却紧紧攥着一枚绿色的竹牌——那是青竹部落的信物!
“他是青竹部落的族长。”
燕红烛认出了老人腰间的竹笛,声音里带着悲伤,“他肯定是为了保护信物,才被黑雾族杀害的。”
我小心翼翼地从老人手中取出竹牌,竹牌上刻着青竹的图案,与之前的通信符、红石护身符一样,散发着淡淡的能量。
我将竹牌收好,对着老人的尸体深深鞠了一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带着你的信物,守护好草原。”
夕阳再次落下,我们将老人的尸体埋在竹林里,立了一块竹碑,上面刻着“青竹部落族长之墓”。
做完这一切,我们转身离开了竹林,继续朝着下一个部落的方向走去。
草原的风依旧吹着,却带着一丝悲壮。
我们知道,前路还有很多危险,黑雾族或许就在前方等着我们,但我们不能退缩。
手中的信物越来越多,肩上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可我们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守护的,不仅是草原的希望,更是所有族人的未来。
晨雾还没散尽,我将昆岩留下的兽皮地图在地面上展平。
羊皮纸边缘被夜风浸得发脆,标记部落信物的朱砂点在晨光里泛着暗红,像未干的血痕。
燕红烛收拾好后,走了过来,腰间新束的腰带紧了紧,昨夜她眼底的红血丝淡了些,却仍在靴底磨了磨,将沾着的枯草屑蹭进泥土里。
“该走了。”
她声音比晨露还凉,却伸手帮我把地图卷好塞进怀中,指尖无意触到我胸口。
我点点头,牵着她的手一路向西,按照地图路线继续踏上寻找信物的道路上。
身后的营地早已没了烟火气,只剩下被风吹散的炭灰,像给这片荒原留了个沉默的告别。
二人踏过霜白的草甸时,远处的雪山正慢慢褪去夜色。
昆岩分别前的话还在耳边打转,他说散落的部落信物凑齐,才能找到传说中的最后秘境。
可我们连下一个信物的具体位置都不确定,只知道地图上标注的方向,是一路向西,朝着更荒芜的戈壁走去。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晨雾彻底消散,太阳渐渐升高,晒得人皮肤发紧。
燕红烛突然勒住马,抬手指向远处:“你看那边。”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戈壁尽头隐约有一片低矮的土黄色建筑,像是废弃的村落。
我们踏步靠近,才发现那些土屋早已破败不堪,屋顶塌陷,墙壁上布满风蚀的痕迹。
只有村口一块歪斜的石碑还立着,上面刻着模糊的符号,和地图上标注的某个部落标记有几分相似。
我们走进村落,小心翼翼地在断壁残垣间穿行。
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片和干枯的草绳,想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走到村落中央,有一座相对完整的土屋,门是虚掩着的。我和燕红烛对视一眼,握紧腰间的猎刀,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尘土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屋顶破洞透进来的几缕阳光照亮了地面。
我们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破旧的木架,上面摆着几个陶罐,还有一个用兽皮包裹着的东西。
燕红烛走过去,小心地解开兽皮,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石头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地图上标注的那个部落的信物!
我们终于找到了信物,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燕红烛将信物小心收好,我则重新展开地图,确认下一个目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