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则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押了过来,“侯爷,要不要带回去审问?或许能问出更多线索。”
“好,”我点头,“把这些黑衣人都押回别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
另外,让苏家高手留下两人,清理现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安排好一切后,我和苏墨带着剩下的人,押着黑衣人朝别院走去。
夜色渐深,西市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黑衣人的喘息声。
我回头望了一眼悦来客栈,心中满是担忧——二小姐下落不明,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也还不清楚,这场风波,恐怕才刚刚开始。
回到别院时,已是亥时过半。
我将黑衣人交给专人看管,又派人去催促赵毅的搜查进度,随后才和苏墨来到前厅。
“你觉得这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的?”
苏墨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我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好说,苏家最近在生意上得罪了不少人,但敢公然派人来西市搜查,还想带走机密木盒,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而且他们提到了‘苏’字木盒,显然是有备而来。”
就在这时,前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侯爷,找到了!
二小姐被他们藏在西市郊外的破庙里,我们已经把她救回来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受伤。”
听到这个消息,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把二小姐送到后院休息,派两个人照顾她。
明天一早,我们再提审这些黑衣人,一定要查清楚背后的主使。”
次日天还未亮透,东方天际只染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晨雾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着扬州府城郊的别院。
我披了件玄色劲装,腰间悬着佩剑,身后跟着四名身手利落的护卫,脚步轻捷地穿过青石小巷。
石板路还沾着夜露,踩上去有些湿滑,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收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到了别院门口,两名守院的护卫立刻上前见礼,压低声音道:“大人,林公子和苏先生已在里面审了半个时辰了。”
我点头示意,推门而入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烛火燃烧后的气息扑面而来。
别院的正厅里,烛火还未熄灭,跳动的火光将人影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厅中景象一目了然。
四名黑衣人被粗麻绳牢牢绑在木柱上,每人身上都带着伤,衣袍被血渍浸染,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昨夜被俘时吃了不少苦头。
林锐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袖口挽起,正站在最左侧的黑衣人面前,手里捏着一枚银针,眼神锐利如刀。
苏墨则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手里捧着一卷账簿似的册子,指尖夹着一支毛笔,正低头记录着什么,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沉静。
听到脚步声,林锐回过头,见是我,便收了银针,快步走过来。
他先是朝我拱手,随后压低声音道:“大人,这些人身份已经问出来了,都是黑冥组织里燕归堂的人。”
“燕归堂?”
我眉梢微挑,黑冥组织燕归堂是在江南的分堂,行事向来不留活口,没想到这次竟栽在了我们手里。
林锐点头,伸手朝最中间那名黑衣人指了指。
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刚毅,即使被绑在柱子上,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是嘴角挂着血迹,左眼下方有一道浅浅的刀疤。
他察觉到我们的目光,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桀骜,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为首被擒的这位,便是燕归堂的副堂主,姓赵名峰。”
林锐的声音压得更低,“昨夜交手时,我们便察觉他的内力不弱,后来才确认,他竟是江湖中少见的七境高手。
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咱们想擒住他,恐怕还要多费些功夫。”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赵峰,见他听到“七境高手”四个字时,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却没有反驳。
想来林锐说的都是实情,能在黑冥组织里坐到副堂主的位置,又有七境的修为,此人定然不简单。
“他们可有交代,此次来扬州府,是为了什么?”
我转头看向林锐,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近来扬州府不太平,就拿苏家分部来说,先是有个重要的东西丢失,然后又被这些黑衣人劫持其二小姐。
往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林锐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起初他们嘴硬得很,无论怎么问,都不肯开口。
后来苏先生用了些手段,那几个手下才扛不住,交代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