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妆盒里。至于冥王府……”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玉佩,白玉上刻着只展翅的玄鸟:“冥王府那个据点的当家人说,他们也无法联系到几位当家的,这枚玉佩算是答复。”
我捏起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
冥王府的那些当家,自玉王爷被我拿下,就再也没有任何讯息,着实奇怪。
我看着手中的玉佩,玄鸟?究竟想表达什么呢?
“看来,他们都打算来凑这场热闹。”
我将玉佩放回锦盒,窗外的日头已爬到正空,“去告诉醉香楼的掌柜,把顶楼的‘听风阁’留出来,再备上三坛三十年的女儿红。”
暮色四合时,皇甫氏府邸又递来了帖子。
这次的理由是族中祠堂的梁柱塌了,需得全族子弟连夜修缮,实在抽不开身。
我看着帖子上那娟秀的字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我亲自拜访,那位家主表面客客气气,实际一直在告诉我身份的重要性!
“哼,是摆谱,还是心里有鬼?”
我将信纸丢进香炉,火苗舔舐着宣纸,很快化作灰烬,“告诉皇甫家的人,若初十之前他们还不肯来王府,那祭天大礼上,就不必站在百官队列里了。
还有就是皇甫氏与镇北王府,将再无半点情分。同时我会在祭天大礼之后,随同我的娘亲亲自登府,再看看皇甫氏如今是不是又要辉煌起来了?”
侍女行礼应道,便退下了,我独自坐在书房里,直到月上中天。
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那封写给清儿的信,墨迹早已干透,却迟迟没能送出去。
江南的雨应该停了,不知阿恒有没有找到她,将她带回我的身边。
也不知道阿恒此行是否顺利,按理说,阿恒会每日回信的啊,但是直到阿恒来信说,已经抵达江南扬州地界,便再也没有任何讯息。
希望他们早已相聚,只是因为情况特殊,无法与我们联系。
十月初七的清晨,醉香楼外就围满了人。
掌柜的站在门口,额头上沁着汗珠,时不时朝着街东张望。
顶楼的听风阁里,雕花木窗敞开着,能望见对面酒楼的飞檐,角落里藏着的亲卫都换上了店小二的衣裳,手按在藏在托盘下的短刀上。
巳时三刻,一辆乌木马车停在了醉香楼门口。
车帘掀开,走下来个戴着白虎银色面具的男子,青衫上绣着暗纹,腰间的玉佩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那位男子刚踏上楼梯,就有个一身黑袍罩身,带着麒麟金色面具,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人走上来,他身后跟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面纱遮住了半张脸。
“想必你就是列云阁的大阁主,幸会幸会。”那位神秘人,压低嗓子,对那位男子说道,“听说最近江南挺热闹啊,好像与大阁主关系匪浅啊?”
那位男子的面具动了动,像是在笑:“你?你是十三殿那位神秘人,掌管互不相干,十三个不同的总殿主?”
两人皆是没有回答此次的问题。
很快就进入我的包间,两人说话间已走进听风阁,我起身时,楼梯又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