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别说前日清理的尸骸,就连半根杂草、一截树桩都难寻见。
亲卫一队队长正蹲在田埂边检查土壤,见我望过来,起身拱手:“侯爷,地下三尺都清过了,没留半点隐患。”
我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胸口那口悬了一晚上的郁气终于散了。
转身叫来身旁亲卫,指尖点向河岸两侧:“调百名亲卫,分四班日夜巡逻,重点盯紧沁心河与护城河接口处。”
顿了顿又补充,“七日内若无异样,便让人运来竹苗与松苗,沿河岸密密种上绿竹要选三年生的,松树挑耐水的品种,并在这之前,每日都要散上驱邪粉,务必让这片河岸日后郁郁葱葱。”
亲卫领命退下,我又望向帝都城的方向。
河水静静流淌,远处城墙上的旌旗在风里猎猎作响,这片刚被整平的土地下,曾藏着暗卫探出的敌营密道,如今总算彻底肃清。
等七日后竹松成林,既护住了河岸,也算是给这片曾染过血的土地,添些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