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足金乌蛋。儿臣立马带人围了杨府,擒了徐大海,整理一番资料过后,审了半宿,他才松口——说他做这些事,都是背后有人指使,抢金乌蛋是为了拿它当保命符,好逃离帝都。
大舅追问:他说的背后人是谁?
他不肯说,只说那人手眼通天,说了他死得更快。
我想起徐大海蜷缩在囚车里的模样,牙齿打颤,却硬是咬着不肯吐露半个字,经过连哄带骗和威胁,终于,他诉说他的背后神秘人,与京兆府尹周显相识,而且周显对其还十分客气。
京兆府尹周显?父王的声音冷了几分,他是由大皇子萧慕推荐,六部尚书核查,从江南调来帝都的,向来谨小慎微,怎么会掺和这些事?
儿臣也觉得意外,连忙查阅有关他的生平和升迁史等,过后发现不少问题。
于是,昨日特意去了趟京兆府。我走到案前,将袖中藏着的密信副本递过去。
周显起初抵死不认,直到儿臣拿出徐大海的供词,以及他的升迁史疑点和与诸位皇子的来往过于诡异,他才慌了。
说他只是被胁迫,真正主事的人,比父王的地位还不弱。
比本王还不弱?
我继续说道“我经过几番询问和破解从周显那得到的密信和谜语纸张,此人极有可能是秦国公萧屹,对了,还有枚玉佩。”
户部尚书苏暮河急忙说道“信件何在?玉佩有何特殊性?至于你怀疑的秦国公萧屹,此事不得声张。”
我连忙将信件与玉佩呈上。
父王接过密信,指尖划过上面的朱砂印记,再看向那枚五爪金龙的玉佩,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大夏王朝里,有这等身份的,屈指可数。
大舅凑过去看密信,眉头越皱越紧:这字迹是仿的,看不出是谁写的。但这暗语‘江南林叶藏腐影,帝都皇甫起疑云。皇子诸人皆叵测,边庭秦公亦非纯。
太奇怪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震惊,你怀疑是秦国公萧屹?
我点头,心头沉甸甸的:儿臣破解了周显那那张谜语纸,再联想到最近秦国公驻守之地不安稳起来,种种现象,都指向秦国公萧屹。
秦国公手握西北兵权,又是世渊帝胞弟,地位确实与父王不相上下。
且黑冥组织的活动行踪不定,大夏王朝遍布都是,唯独秦国公的辖地平安无事,若说他是背后主使,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话音刚落,御书房里陷入了死寂。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却衬得屋内更静。
父王捏着密信的手指用力,纸角都被攥得发皱,另一只手,在玉佩上反复摩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秦国公萧屹,他视为兄长的存在,当年一起在军中历练,后来萧屹镇守西北,父王镇守北疆,两人向来称兄道弟,即使世渊帝常常责备道,萧屹是你师叔,我是你师傅,他是我弟弟。
若此事真与萧屹有关,无异于心口被插了一刀。
大舅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背着手踱了两步,声音压得极低:信件的原件何在?还有徐大海和周显,现在在哪?
原件在儿臣的听竹轩书房里,由清儿亲自看管。
我答道,徐大海被关在京兆府大牢里,周显还在京兆府,儿臣让人保护,以免偏叛背后之人,杀人灭口了,没敢惊动。
大舅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我,眼神锐利:此事绝不能声张。秦国公手握北境三十万大军,自身也是武者九境的存在,若贸然发难,他若领兵南下,大夏立刻就会内乱。
且没有确凿证据,仅凭这张密信和谜语纸,根本扳不倒他——满朝文武都会说你构陷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