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放心,”她直起身,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明日就去母亲院里,请她以身子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府里的下人都换成老人,新来的一概打发到庄子上。至于那三个神秘势力,他们若是敢来,我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请君入瓮。”
烛火渐渐稳了下来,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不再摇摇晃晃。
我看着案上那枚玄铁令牌,代表镇北王府的厚重。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檐角铜铃安静下来,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天快亮了。
清儿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水汽,倒显出几分孩子气来。
“时辰不早了,夫君明日还要去调查那三个来路不明的势力,先歇着吧。”她伸手去吹烛火,手腕却被我拉住。
“陪我再坐一会儿。”
我将她揽进怀里,她身上的爽气早已被暖炉烤得散去,只剩下淡淡的桂花香,“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去江南看看,听说那里的梅花该开了。”
清儿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困意:“还要去看那个皮影戏老头,我这次一定要学会他那手法……”
炉子里的银炭依旧烧得旺,将一室的寒气都逼了出去。
我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忽然觉得,这大争之世纵然波谲云诡,可只要身边有她,再深的黑夜,也总能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