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时祭出压箱底的法宝,有人抛出燃烧的符纸,有人引爆腰间的灵玉,我则将最后三支破灵箭同时射出。
金光、火光、电光在祭坛上空交织,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十道妖皇虚影终于在灵力洪流中彻底消散。
我抬头望向高空,四位妖帝虚影也已只剩一道,正被五位九境强者的合力攻击逼得节节败退。
孔夫子的木杖狠狠砸下,那道紫黑色身影终于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化作点点煞气融入风中。
硝烟散去时,祭坛的石面上只留下焦黑的痕迹。
高空的五位强者缓缓落下,上官洪节度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雷震天宗主的双锤还在冒着青烟。
我收起焚妖,望着大家伙,说道“终于完全破解离龙结界,我们赶快休整,离开瘴魂泽,赶往黑河,那里还有更加惨烈的战斗等着我们。”
打坐时凝聚的灵力刚在经脉中流转完最后一圈,我正欲睁眼调息,耳边突然炸响一声怒啸。
那声音像是万千金铁在摩擦,震得祭坛碎石簌簌滚落,连体内刚平复的灵力都跟着躁动起来。
“东北角!”有人低喝一声。
我猛地站起,循声望去——只见东北方的雾霭正被一股黑色洪流撕裂,近百百丈的巨影在云层中翻腾,鳞甲反射的幽光比夜色更沉。
那蛟龙的身躯比寻常龙族粗壮三倍有余,原本应是青金色的鳞片此刻被墨色魔气浸染,每片鳞甲边缘都流淌着猩红纹路,像是凝固的血。
它探入云层的头颅转过时,两只灯笼大的竖瞳里燃烧着紫黑色火焰,吞吐的气息化作带着硫磺味的黑雾,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滋滋作响。
“难道是魔龙一族?”
我握紧腰间的剑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孔夫子已拄杖上前,花白的胡须在狂风中乱飞,他望着那不断逼近的巨影,眉头拧成了川字:“不是魔龙。此獠本是蛟龙,却以自身精血燃烧魔气,早已堕入魔道。”
他顿了顿,木杖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看它周身的煞气浓度,曾是九阶妖帝,却因强行燃烧本源跌落境界,如今虽非巅峰,凶性却更胜往昔。”
话音未落,那头堕落蛟龙突然猛地摆尾。
山崩般的巨响中,一道数十丈宽的黑色气浪破空而来,沿途的古木瞬间化为焦炭,巨石被碾成齑粉。
我们这些八境以下的修士只觉一股沛然巨力迎面撞上,胸口像是被重锤砸中,纷纷倒飞出去,有人撞在岩壁上喷出鲜血,灵力护罩在接触气浪的刹那便寸寸碎裂。
“尔等退后!”
雷震天宗主的暴喝如惊雷炸响。
他不知何时手持的无极棍迎了上去,那棍身由千年玄铁混合雷纹钢铸成,此刻正泛着刺目的电光。
他双脚在地面踏出两个深坑,奔向那头蛟龙,无极棍裹挟着无尽威力,撞向蛟龙。
轰隆——两种力量碰撞的瞬间,我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待视线恢复时,只见雷震天已被震得后退十数步,虎口崩裂的鲜血染红了棍身,而那黑色气浪虽被撕开缺口,余威仍扫得地面出现数丈宽的沟壑。
“妖孽敢尔!”
邪冥子与云清玄两位圣主同时亮剑。
云圣主的“流光剑”化作一道银虹,剑身上流淌着古籍记载的浩然正气,专克阴邪;
邪圣主的“寒川剑”则凝结出满天幽火,将袭来的黑雾冻烧成虚无。两道剑光一光一火,如双龙出海,直取蛟龙双目。
孔夫子突然踏前两步,双脚在地面重重一顿。
刹那间,我们脚下的布满符文,全部亮起,淡金色的结界如蛋壳般升起,将所有八境以下修士护在其中。
结界上流转的光晕与他木杖同源,蛟龙后续扫来的尾鞭抽在结界上,只激起层层涟漪,未能伤及内里分毫。
“上官,速来助战!”雷震天再次手持无极棍,迎了上去。
上官洪节度使早已按捺不住,他解下腰间的佩剑,佩剑迎风而去,剑面刻着的“镇国”二字金光乍现。
他持剑攻向蛟龙腹部,趁其吃痛抬头的瞬间,雷震天的雷法已缠上它的脖颈。
五位九境强者此刻已呈合围之势。孔夫子虽未上前,却不断以木杖引导结界灵力,化作一道道金鞭抽向蛟龙四肢,限制其行动;
雷震天的无极棍雷法无双,每道雷法都精准命中鳞甲缝隙;
上官洪的佩剑时而化作护盾坚墙防御,时而化作利刃劈砍;
云清玄的流光剑专攻双眼与七寸;邪冥子的寒川剑则不断火烧它的鳞片,试图封住其灵力流转。
那堕落蛟龙显然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