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了揉,这个动作和当初的老爷子如出一辙,他的手却比蚩一的更大,更暖,更能为陆去疾遮风挡雨。
“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是爹的错,你就算埋怨爹,爹也不会怪你。”
“爹只想告诉你,我与你娘没有不要你。
天元帝柔声道,像是一只收起威压的雄狮,轻轻抚摸著自己的子嗣。
听到这话,陆去疾眼眶红透了,哽咽道:“没关系,我不怪你们。”
天元帝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变戏法般的变出了一串糖葫芦,像是哄小孩一样的递到陆去疾身前,“爹给你赔不是,请你吃糖葫芦。”
陆去疾伸手接过糖葫芦,吃了一颗,甜滋滋的。
“好吃吧?”
天元帝笑着问道。
陆去疾重重点了点头,“好吃。”
天元帝又拿出一串,憨笑道:“好吃多吃点,爹在这里还有。”
“等回到宫里,爹亲自下厨给你做一桌子好酒好菜。”
陆去疾实在忍不住了,瞬间泪如雨下,“爹!”
陆去疾看到这些仪仗之后和马景对视了一眼。
“肯定是陛下安排的,殿下就不要推辞了,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您的。”
马景会心一笑,伸手示意陆去疾走上车架。
陆去疾没有拒绝,大笑着走入了马车之内,“既然如此,那我享受一下富家公子的生活。”
大奉官道上,阳光和煦,微风吹拂而过。
一队藩王仪仗不断朝着皇都走去,速度不慢不快。
不远处的大奉皇都之外。
天元帝带着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外。
眼看着官道之上的藩王仪仗越来越近,天元帝的心情十分忐忑,手心不自觉冒出了冷汗,一会儿提了提自己的衣领,一会儿又扯了扯衣袖之上的褶皱,从未如此紧张过。
他对着旁边的尚书令问道:“朕今日着装是否得体?”
尚书令点头附和道:“陛下今日之着装既不失俊朗,又威武霸气。”
天元帝抚了抚胡须,自言自语道:“威武霸气?会不会吓着他?时间还来的及,要不回去换一身平易近人的衣裳?”
这副模样,好似一个留守乡里的老父亲第一次见归乡的儿子,处处觉得不满意,哪哪都不顺眼。
闻声,旁边的文武百官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有几个人额头甚至出现了几条黑线。
吓着他?
您这个大儿子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又不是三岁娃娃,他能被吓到?
很快。
一阵清风吹起。
马蹄声近了些。
拉车的独角兽在距离大奉皇都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去疾撩开了垂著的车幔,从马车上缓缓走下,心情同样忐忑。
双脚踩到地面之时,他往前望了一眼,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菱形脸,两鬓斑白,双眼的泪沟极其明显,身披一袭黑色龙袍,身形挺拔,颇具威严。
这便是我那个便宜父亲?
虽然长得没我俊朗,但还真有几分威严。
陆去疾打量天元帝的同时。
天元帝也在打量着陆去疾。
“这小子个头比我当年还要高,眼角那颗泪痣和知许一模一样,就是面色深沉了些,少了点稚气。”
“身躯也单薄了些,这些年流落在外应该没咋好好吃饭,国库中还有点龙血,找个由头赐给他补补身子。”
“待会儿我该说些什么好呢?好久不见,我的儿?不行,这未免太肉麻些,你好吗?这也不行,太冷淡了些”
天元帝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去疾的身影,下意识挠了挠头,忐忑的心更加忐忑,就连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对面的陆去疾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心同样忐忑,那张俊秀而深沉的脸罕见露出了紧张。
一旁的马景出声安抚道:“殿下,咱不是登门做客,咱是回家,怎么轻松怎么来,无需紧张。”
这般道理陆去疾明白,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父亲,哪能不紧张?
陆去疾看到这些仪仗之后和马景对视了一眼。
“肯定是陛下安排的,殿下就不要推辞了,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您的。”
马景会心一笑,伸手示意陆去疾走上车架。
陆去疾没有拒绝,大笑着走入了马车之内,“既然如此,那我享受一下富家公子的生活。”
大奉官道上,阳光和煦,微风吹拂而过。
一队藩王仪仗不断朝着皇都走去,速度不慢不快。
不远处的大奉皇都之外。
天元帝带着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外。
眼看着官道之上的藩王仪仗越来越近,天元帝的心情十分忐忑,手心不自觉冒出了冷汗,一会儿提了提自己的衣领,一会儿又扯了扯衣袖之上的褶皱,从未如此紧张过。
他对着旁边的尚书令问道:“朕今日着装是否得体?”
尚书令点头附和道:“陛下今日之着装既不失俊朗,又威武霸气。”
天元帝抚了抚胡须,自言自语道:“威武霸气?会不会吓着他?时间还来的及,要不回去换一身平易近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