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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流 6(营养液过2w,二合一加更)^……(5 / 6)

衣袖被血水浸得发硬,剑尖早已卷刃,却仍咬着牙挡在众人前面。

“掌门,掌门你醒醒!!”

师姐嘶声喊着,可长剑还没来得及挥出,前臂已被剑锋斩落,紧接着,整个人重重砸在岩石之上。

她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

模模糊糊间,一团雪白从旁边蹭了过来,是庄里人人都熟悉的那只小狗。小狗呜咽着,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她的脸,想把她脸上脏脏的血舔干净。她摔落的长剑,就砸在不远处。

被萧如初捡了起来。

萧如初的身子在抖,声音在抖,眼睛也颤得厉害,连睫毛上都挂着细细的泪珠,只有握着剑的那双手,异常平稳。

她赤着脚站在血水里,白衣早已被血与泥浸透,变成一块块斑驳的暗色。那纤弱得连剑都拿不稳的手,此刻却将那柄残旧长剑攥得极紧。“萧鸣音,你这个混蛋!!!”

她哭着,吼着,把自己那颗濒临破碎的心撕开给这具尸体听。可面前之人,早已不是那个爱着她、宠着她、会悉心为她熬药,又在盯着她喝完药后,往她掌心塞一块蜜饯的妻。

白骨聚拢成爪。

那只剩下腐肉与骨节的左手,带着蛊尸的僵硬与蛮力,穿透了她的胸膛。萧如初又在哭了。

殷红的血从她眼眶里涌出来,滑过她的脸庞,泪与血混在一起,滴答,滴答,落在沾满尘泥的白衣上。

她看着她的爱人,眼睛里已经说不清是愤怒、悲哀、憎厌,还是那份已经无法宣之于口,却从未减退过的爱意。

她咬紧牙关,握剑的手猛地一送。

长剑划破了那一具半是白骨、半是腐肉的胸膛,从心口刺入,从后背穿出,将蛊尸死死钉在她面前。

可惜,那颗心心脏已经不再跳动。

蛊尸想要甩开她。

那具尸体却不依不饶,蛮狠又任性地抱紧她的腰,就像过去许多次、许多次、许多次那样。

她只要抱着她,撒撒娇,嘟囔几句,再亲上一口,她什么都会答应。这次也一样。

她把这一生、一辈子,连死后挣来的最后一口气都押了上去,死死抱紧了她的妻。

两人纠缠着,拖拽着,砸进了那翻涌、怒吼,要将山河都拖下去的滚滚江水。<2〕

江水吞没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江波承着一轮清月,银光随着波纹柔柔地漾,极清,极静。2练武场的青石之上,数百坛火油被倾倒在此,四周堆满了柴薪与草扎。粘稠的、刺鼻的黑油沿着石缝蜿蜒而下,爬过那些横七竖八、早已没了生息的鹤纹白衣。

姜偃师站在油泊边缘,从袖中取出一枚火折子,对着面前的五道身影晃了晃。

“诸位,这点诚意够不够?”

姜偃师笑着道。<2

一点橘红的火星在风中亮起,微微一跳,随即落入油迹汇聚之处。火蛇自地面窜起,沿着石缝瞬息疯长。烈焰"呼"地一声铺开,将倒折的机树、横陈的尸体与散落的兵刃一并卷入火海。漫天火光与滚滚浓烟之中,

唯有一物依旧伫立。

火舌顺着柱身往上爬,映得石面上纵横交错的剑痕明明灭灭。1惊刃跟着柳染堤,一路从后山原路折返,又回到了鹤观山的练武场之中。练武场,早已认不出旧日模样。

成排的柳树烧成了黑色的干骨,连带着廊下挂着的风铃、练武时打水用的木桶,全都化为一堆看不出原形的灰烬。

偌大场地,只孤零零伫着一根石柱。

那方用特制青石凿成的剑柱,不知承过多少门徒们的剑气,是这片废墟里唯一还伫立着的事物。

柳染堤在柱前站了一会,她转过头,对惊刃俏皮地眨了眨眼。她轻快道:“小刺客,你听说过吗,鹤观山这个练武柱是用特制青石,剑劈千下不裂,火烧十日不倒。”

惊刃道:“属下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很适合门徒们用来练剑,掌门有心了。”

“嗯,我也来练一下吧。”

柳染堤笑着道。

她抬手压上佩在身侧的剑柄,峥嵘出鞘,发出一声清亮的剑吟。下一瞬,剑锋猛地劈下。

“锵!"长剑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劈在柱子上。金石相交,火星迸散,在柱面跳出一簇又迅速熄灭。

那一声撞击在空寂的练武场里炸开,撞向廊柱残根与焦土,撞作一阵苍凉的回音。

柳染堤再次举起剑。

一下。

又一下。

再一下。

第五剑、第六剑……剑光一下接着一下,毫无章法,毫无技巧,全是最简单的直劈。

每一剑都用足了气力,每一剑都比上一剑更狠、更沉、更重。这已经不能算是练剑了,剑势乱七八糟,落在石柱上,却更像落在她自己身上。

柳染堤只是茫然地劈着,劈着,把一身的力气、血肉、心骨全都往外砍,将自己劈开、劈伤、劈碎。

剑锋斜斜撞上石柱的一角,摩擦出刺耳的一声。柳染堤的手腕震得一抖,她咬牙回剑,再一次狠狠劈下。

“锵!锵!锵!”

汗从她额心滑落,混着指节磨出的血,粘在剑锷上,又被下一剑甩开,在焦土上溅出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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