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揽,溜得非常快。
梁净川看了眼出租车,“他是不是看出来了。”“………看出什么?”
梁净川笑,“你说呢?”
蓝烟不睬他,立即转身,沿着五脚基往前走去。不似国内各个店铺都要营业到九十点,此地很多小店,到了傍晚就准时关闭。
沿路小楼都不过三层,外墙以白、黄、浅蓝三色为主,马来语、英语和繁体楷书中文的店招,交替出现,一盏一盏黄色的小灯,藏在榄仁树浓绿的叶下。他们穿过五脚基下一扇一扇的拱门,很长时间没有交谈。过去,沉默才是他们之前的常态,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沉默里,酝酿了这样多的意味不明。
在一扇拱门下,梁净川定住脚步,“对面是酒吧?”蓝烟也停步,展眼望去,“好像是。”
“要去喝一杯吗?”
………不要。”
梁净川把头微微低下来,看着她问道:“怕什么,你又不是不会喝酒。”天色暗下来,他脸上隐约的笑意,也似多了一些晦暗的意味。……喝酒会头痛,明天还要干活。“蓝烟保持声音冷静,往前迈步,“走吧。”
风吹过来,把她的发丝吹到他的面前。
他迟缓地"嗯"了一声。
路不长,再慢慢吞吞地,也还是走到了俞宅所在的那条路上。周遭洋楼聚集,都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在一扇黑色铸铁的门前,蓝烟停下脚步,问梁净川:“要进去参观一下吗?”
“不打扰的话。”
蓝烟掬下电铃,片刻,铁门打开。
穿过一条干净的石板步道,走到洋楼门前的檐廊下。门是开着的,蓝烟叫他稍等,自己进屋去征询屋主的许可。梁净川手里还拎着那只黑色纸袋,单手抄兜,面朝庭院站着,空气黏热,有股鸡蛋花的香气。
身后响起脚步声。
梁净川回头,出来的是周文述,他手里抱着几册书,似乎是打算送到一隅楼去。
周文述顿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尚无人出来,于是朝着梁净川川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恕我冒昧,你跟蓝烟师姐是…异父异母?”梁净川微笑:“对。”
“你在……
“追她。”